张鹤松:月印万川 终是一水

在昆明卷烟厂工作了刚好5年,张鹤松决定换个地方挑战一下自己。
这年,他27岁,在昆烟生产一线的车间当工人。
而此时,昆烟已经自1985年后陆续从全国各大高校分来了100多名大学生,人才济济,1989年6月兰州大学电子与信息科学系无线电专业毕业分到昆烟工作的张鹤松只是其中之一,并不像后来在红烟那样引人瞩目。
20年前,即1994年7月张鹤松刚报到的红烟,百废待兴,亟需一批人才,而一批行业青年员工也希望有个新的平台练身手,红烟有需要,张鹤松愿意,你情我愿,于是染成了张鹤松从昆烟调红烟的人生画卷。
张鹤松说,20世纪90年代初的红河卷烟厂全然不是现今红云红河集团“骨干生产企业之一”概念,“当时全国有183家烟厂,红烟的排序大概在倒数第五家前后,红烟甚至在相当一段时间里没有自己的品牌,来料加工,为他人做嫁衣。”
伴随红烟的成长,张鹤松自己也在蝉蜕,因此,1994年的那个“张鹤松”显然不是2011年的这个“张鹤松”。
采访张鹤松的两个多小时,给人的感受是,不说自己在红烟的18年生涯,无法说清楚今天的“张鹤松”这三个字的丰满、充盈;而说到红烟,不提红烟的一系列现代化企业管理转型,就无法诠释红烟所以是红烟的理由。
话匣子是从张鹤松作为红烟厂方工程项目组组长,代表红烟与昆明船舶设备集团有限公司共同研究开发“红烟自动化物流系统”打开的。这个物流系统研发成功后,获得了云南省的科技进步一等奖,国家队科技进步二等奖。
张鹤松觉得,获奖倒不是研发这套物流系统的目的,改变工厂人的工作方式和工厂的现代化水平才是目的,有了这套自动化物流配送系统后,红烟出现了几个非常显眼的变化,工厂从一个设备平庸,管理陈旧的乡镇式企业瞬间跨入现代化烟草企业境界。
张鹤松印象中,“红烟当时的理念最在乎工厂的现代化,其次才在乎发展,最后才是利润。”
当工厂出现现代化势头之际,红烟又开始改造人。厂里做了几件一般人想不通的事。
一个是拆工厂围墙,让工厂向全社会开放,在厂区和厂大门口辟绿地种草,策划村民、居民进厂参观,欢迎居民踩草坪,草坪不设垃圾桶,靠人工紧盯捡拾垃圾,硬生生把许多人不讲卫生的习惯给扭过来。
20多年前凭借这种开放、自信心态驱使下的新鲜做法,不仅在云南、在红河地区是首创,即使在全国,也十分罕见。
“一座工厂改变一座城市”这是后来人给予红烟的赞许,而在今天看来,这样的赞许毫不夸张。红烟用其现代化的理念、举止,润物无声地向弥勒辐射着先进文化、先进生产力的影响力。
张鹤松迄今在烟草业整整24年,干过若干工种,取得各种、各级的奖项不胜枚举,若要全部罗列真会有令人产生“不胜其烦”的感觉,但这里不能不齿及对他本人、对红烟影响很大的一项科技成就,这就是前述的“红烟自动化物流系统”。
“红烟自动化物流系统”令他卓异特出,当时除了先后获得云南省级和国家级科技进步一、二等奖外,还获得了来自中科院、工程院9院士的高度好评。
这些好评在省级、国家级嘉奖之前,尤其令张鹤松兴奋。
那是一个好多人连“物流”两个字都没见过的时代。
“记得那是2002年,中科院和工程院组织了9位院士‘院士西部行’,来到红烟看物流自动化,其实初衷就是礼节性考察,因为没有人会相信边陲云南能有什么自动化物流系统,这种集光电工程、机械制造、电子信息化程序等现代化发达要素于一身的系统,不会出现在类似弥勒这个小县城里。”
张鹤松还记得,院士们“游览”红烟自动化物流系统的行程安排就是半个小时。
但是,当9院士在红烟车间走到这套系统面前,听了介绍,看了实际操作以及索取的工作效能后,他们驻足了。
“院士们为这套系统在厂里停留了一天,”张鹤松说,“他们对它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在法国年鉴学派历史家布罗代尔眼中,历史无非就是人在一定时间和空间的活动,时间、空间、人物以及人物的活动构成了历史的整体。
按照这个观点,如果说,张鹤松作为个体的人,迄今为止,用24年的时间,先后经历了昆烟、红烟和红云红河集团3个空间,书写了今日“张鹤松”这3个汉字所构成的个人小传性历史,那么,就张鹤松个人的“小传”而言,没有他作为人物的出现,必然构不成所谓“历史”。
2011年至今,张鹤松调到红云红河集团总部工作,现任生产制造中心副总监,是设备管理和节能减排两项工作的业务技术主管,同时主导着相关课题的技术研究,多年的积淀让张鹤松在新的岗位上彰显出厚积薄发的“劲头”。
900年前的鸿儒朱熹谓“月印万川”,他说,“如月在天,只一而已,及散在江湖,则随处可见,不可谓月已分也。”
一个月亮照临地上的千河万川,千河万川皆有月,不是说有千万个月亮。依此类推,红云红河集团两万职工,类似张鹤松的职工并不少,他们都同在一个“月亮”的照耀之下。
这或许就是张鹤松要表达的颇有禅意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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