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指标看“转变”】关乎生命权
春天的空气里流溢着花香。
呼吸到清新的空气,被苏州市人大常委会主任杜国玲代表认为是基本的“生存权和生命权”。她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还特别关注“那些在大城市中生活的孩子们,他们的身高使其恰恰成为汽车尾气吸入最多的群体”。
生态和环境,确实关系到“最基本的生存权和生命权”,从根本上来说,也是关系子孙后代发展空间、生存质量的“民生问题”。“先发展后治理的这条路坚决不能再走了,一定要珍惜良好的生态环境。”云南省委书记白恩培代表谈及花费了218亿元的滇池污染治理问题时说。
本次两会上,谈及环境、资源以及可持续发展,许多代表、委员都站在“留一些空间给子孙后代发展”的高度纷纷建言。而人们也欣喜地看到,“十二五”规划纲要里,有“密集”的约束性指标给经济发展带上了“紧箍咒”——“非化石能源占一次能源消费比重提高到11.4%,单位国内生产总值能耗和二氧化碳排放分别降低16%和17%,主要污染物排放总量减少8%至10%,森林蓄积量增加6亿立方米,森林覆盖率达到21.66%。”
此间媒体对此进行了积极的评价,不少代表、委员也认为这是“政绩指挥棒”转变的重要信号——“要让所有的体制、机制都围绕科学发展和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指挥棒,而不是围绕经济发展的规模、速度、GDP等外在指标转。”
建立新的政绩考核机制,亦是不少代表、委员多年来的期待。胡旭晟代表提出,应当结合创新能力的提升、战略性新兴产业所占比重以及GDP单位能耗下降的比例等内容,设计一套新的干部考核和提拔任用指标体系。
不过,此前的事实也表明,仅有对官员的指标“约束”,似乎还不足以形成推动“绿色GDP”战略的制度保证体系。
比如,一些地方为了完成节能降耗指标,对工业企业拉闸限电,严重的到了限制居民生活用电的地步。“这种结果的出现正是一刀切式的考核指标制定不科学的集中体现。”宗庆后代表认为。
一些代表、委员从建立激励与约束两种机制的角度,就如何打造国家和企业在“绿金时代”的核心竞争力提出了诸多建议。
中国科学院科技政策所顾问牛文元委员提议建立“国家碳补偿制度”,设立具有中国特色的“碳交易”模式和碳定额管理制度。这或许不失为兼顾当期效益和长远利益的“激励机制”。
更多的代表、委员则呼吁,应尽快建立和完善法律体系,确保发展与环境、资源相兼容。如中科院院士褚君浩代表呼吁制定《低碳经济促进法》,构造低碳经济繁荣发展的政策和人文环境。而新光控股集团董事长周晓光代表则建议“在《刑法》中增设‘侵害环境罪’专章,让惩戒更给力”。
沉痛反思“发展的代价”,代表、委员翘首期盼:超越行业、部门和地方利益,加快建立促进产业升级、技术创新的机制和政策、资金支持体系。从观念到行为,从机制到执行力,不少代表、委员对于“两型社会”建设中的诸多现实问题依然忧心忡忡。
6日上午,李毅中委员指着会场里的吊灯质问:“建筑为什么不能搞自然采光?我们一方面搞太阳能发电,转化率为16%,花那么多的钱;一方面,太阳在外边,又要点着灯,这是什么建筑设计啊……”
李毅中委员反思:“灯泡比人多,有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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