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虎”文物里寻“虎”味儿

战国辟大夫虎符,故宫博物院藏。史春阳 摄/中新社
2022年是壬寅年,也是农历虎年。《说文解字》中说:“虎,山兽之君也”。在中国传统文化中,“虎”也被视为瑞兽,常与“龙”同时出现。在成语中就有龙腾虎跃、龙争虎斗、卧虎藏龙、生龙活虎等说法,足以看出“虎”在人们心中的地位。
在我国考古发现中,最早的“虎”形象出现于距今约6400年前的仰韶文化。1987年,在河南濮阳西水坡遗址发掘出的一处墓室中,墓主骨架左右两侧分别摆放着用蚌壳摆塑出的龙、虎图案,两者均双目圆睁、张口龇牙,似是在保护墓主人。
随着朝代更迭,“虎”的形象已经从最初的猛兽,逐渐延伸出具有政治、宗教、文化等多方面的精神内涵。
春秋战国时期,“铜虎符”被用于古代将帅或地方长官调兵遣将的“信物”。虎符分为两半,一半存于朝廷,一半自己留存,背面刻有铭文。调兵时两半勘合验真,方能生效。往后很多朝代都有过用“虎符”作为兵权象征物的类似做法。
与军事上的虎符性质不同,出土于广东广州象岗山西汉南越王墓的“错金铭文虎节”,主要用于驿传、出使、小规模调兵。这个虎节外形是扁平状的虎,由青铜铸成,表面均匀分布柳叶状的金片,构成了斑斓的虎皮形貌,精美的纹饰也昭示着华贵与权势。
虎符与虎节,都加强了“虎”作为力量和权势的象征。在古代世俗生活中,“虎”元素还在文物艺术品、饮食器具、服装配饰等方面走进人们的生活。
“西周虎簋”是古代人用来盛放饭食的器皿,也是青铜时代标志性的青铜器之一。流入国外的“西周虎卣”,虎以后足及尾构成卣的三足,虎前爪抱持一人,呈“虎食人”之势,是商周时期用来装酒的器具。河南博物院馆藏文物“青玉虎形佩”,是春秋时期的文物,佩体呈扁平状,虎形低首弓背、曲肢卷尾,首尾处均有封闭圆孔,可供穿系佩戴。
新年伊始,国家博物馆举办的“瑞虎佑安——2022新春展”,上百件套经典“虎文物”亮相,有用于祭祀的青铜“虎鎣”、西汉错金银虎形带钩、金代黄釉黑彩题诗虎枕等。重庆市中国三峡博物馆新春文化系列展之“虎佑神舟”展开展,150件(套)与“虎”相关的馆藏文物,包含青铜器、陶器、书画、拓片、年画、虎头鞋、虎头帽等服饰配饰与公众见面。
造型精美、独特的“虎”文物,兼具重要的历史、艺术和文化价值,为人们带来视觉审美享受和文化熏陶。为了让民众既能在“虎”文物中感受“虎”文化,又能把“虎”带回家,很多博物馆纷纷以“虎”文物为原型,推出“虎”文创,为“虎”年营造浓浓的“虎”味儿。
甘肃省武威市博物馆在春节期间特别推出一款文创“虎头帽”,正面用青、绿、橘色布料缝制而成,虎眉、虎眼、虎鼻、虎口、虎须用金丝线绣成,翘起的虎尾设计,俏皮可爱;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博物馆汲取馆藏文物“虎纹金牌”的图案元素,以印烫工艺手工制作了虎符牛皮工艺杯垫;上海博物馆推出老虎帆布包,这款帆布包创意源于馆藏文物的金代磁州窑黄地黑彩虎形瓷枕;江西省博物馆的“小鸟虎”文创雪糕也来“凑热闹”,这款文创雪糕的原型是馆藏文物“商代伏鸟双尾青铜虎”……
其实,无论是赏“虎”文物,还是买“虎”文创,都包含了人们对新年的期盼与祝福。在此过程中,年民俗、年文化得以丰富多彩,传统文化焕发出新的生机与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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