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行
不久前,借到台湾参加“《艺文论坛》——世界华文文学交流研讨会”的机会,踏上宝岛台湾的土地。
上午十点多,在桃园机场出站口,看到了接我们的人举着的《清溪新文艺》的牌子,我们走过去,一位老年女性笑着说:您们是北京来的客人吧,您是王会长吧。我答:是的,谢谢您们!向外走的路上,我和他们聊天,原来他们都是七十岁左右的人了,让我顿时心生感动。到了巴士站,买票时,我说,我们自己来。他们不愿意,帮我们买了票,交待司机我们在下高速的第一站下车,说那儿有人接我们,他们还要在机场接下午和傍晚到的客人。
坐在大巴车上,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望着窗玻璃上的水流,像长了尾巴的小蝌蚪,一群接一拨的快速游走。我心里说:台湾,我来看你了。
在换站处,见到了接力接站的朋友,打车到了下塌的酒店。晚上,杂志社给大家接风,见到了20余位来自海峡两岸及香港的专家学者。
会毕,简单的用餐后,大家坐上大巴向新竹市进发。到了新竹,大家来到了新竹市玻璃工艺博物馆。馆里正举办玻璃创作展,展馆里的许多展品构思独特,想像丰富,人物、动物惟妙惟肖,植物、器物纹理色彩栩栩如生。
台湾的雨时大时小,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刚才还是小雨,一会儿的工夫就下大了,但大家的兴趣未减。
在嘉义的中山公园里,矗立着孙中山先生的雕像。在公园里又见到了在台北、新竹、台中见到过无数的独特大榕树,回来后我写了一首小诗:
台湾风景之 ——榕树
在宝岛
有一种树
生长在台湾的任何地方
它盘根错节
相互缠绕
树根像胡须
随风飘扬
它们一层越过一层
像要把树举过天空
……
在嘉义一家文化园参观时,我们在路边发现了一家文房四宝店。推门进去,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先生正在工作,他手里拿着一只毛笔杆,正一点点向上面沾毛。和他交流得知,他今年已经七十二岁,从二十多岁开始干制笔。他手里制作的是一支狼毫,用的是黄鼠狼身上和尾巴上的毛,这样的笔,弹性比兔毫笔稍软,比羊毫笔硬一点。他一边干活一边和我们聊天,看到满店的纸张笔墨和墙上的书法作品。当我们问:老先生,您有没有带徒弟?老先生叹了口气说:没有呀,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愿学这门手艺。听到老先生这样说,我们的心情又一下子沉重起来。走出店门时,我们向老先生竖起了大拇指。
在嘉义,在台南,我和当地的老年人聊天。得知他们这代或上一代大部分来自大陆福建或广东,我问他们对大陆的印象,他们很多人会竖起大拇指。他们面带微笑,与人和善,我征求意见,说给他们每人照张相时,他们脸上先是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然后点头,主动整理衣服,照相后我再给他们播看一遍。
回到台北,去了国父纪念馆,去了诚品书店。台北的大街小巷上,店铺林立,繁体字居多,特别是夜晚,街上比白天还要热闹几分,年轻人逛街,吃宵夜,好朋友一起聊天,看上去一个比一个精神。
也许是天意,盼望已久的阿里山,都赶到了山下,却没有一睹它的芳容。大家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一定都感觉到了些许遗憾。日月谭在我们行程的另一个方向,也没有去成,因为家中有事,匆匆踏上了返回北京的飞机。
台湾,我还会再来的,阿里山、日月谭,请等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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