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读书历程
前几天,上高中的女儿说,要利用课余时间阅读《百年孤独》。我非常高兴,就把包着书皮、精装版的给了她,希望她能享受阅读。我一直说,读一本文学书籍,会让人成长。于是,我想到了我读过的书,那些亲密的朋友。
我的读书旅程,始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轻松的学校生活,让我有时间泡在图书馆里,阅读,或者帮助图书管理员整理书籍。记得当时我对美学很感兴趣,抱着一本《美学原理》读了一个多月,虽然艰涩难懂,但是里面的例子很丰富,分析也透彻,慢慢品来,还是能够入脑的。
步入社会后,我又开始对哲学感兴趣,尤其是周国平等的书籍,我是遇到就买、就读,当然,这些书更不好读懂,但还是读了好多本。
有一段时间,我专门淘鲁迅的旧书籍,淘到了8本,但最让我珍藏的是人民文学出版社于1973年出版的单行本系列之中的《且介亭杂文》和《华盖集》,封面是鲁迅先生的头像,第三页附有原版封面,都朴素大方,我给它们包上了书皮。
及至后来,我在写作上开始涉足杂文,间或有杂文发表,不知是否与阅读鲁迅和收藏鲁迅先生的书籍有关。但是我感觉,我那种敢于批判、善于批判的性格,有一半是学来的,可惜做不好。
一次,在旧书摊上偶得一本《林语堂学术文化随笔》,虽然不厚,但是拿在手上很有分量,因为他两脚踏东西文化,一心评宇宙文章。林语堂之于我,是神秘的,是有趣的。记得林语堂在上海某大学演讲《关于读书之意见》时说,人生在世,幼时认为什么都不懂,大学时认为什么都懂,毕业后才知道什么都不懂,中年又认为什么都懂,到晚年才觉悟一切都不懂。我正好处在认为什么都懂的中年。
近十余年,我开始读国外文学名著,不多,每年读几本,像《飘》《红与黑》《傲慢与偏见》等,在这些阅读中,我明白了一个道理,翻译的东西很容易变,因为有些句子已经不成句子了。
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后,我也跟风读了几本他的书,总体感觉,语言是有味道的,故事也是新鲜的。
前两年,号称与《百年孤独》齐名的长篇小说《2666》出版,书的作者是旅居西班牙的智利作家罗贝托·波拉尼奥,我从网上买来,用三个月的时间读完。不得不承认,直接从西班牙文译成中文的《2666》,减少了从英文转译的“损失”,更能体现原著的本意,更容易读懂。但是,读过之后才知道,这是一本谜一样的文学作品,从书名到故事,都是一个又一个的谜。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完全解释清楚,为何这本书名叫《2666》,因为,除了作为书名,这组数字在这部小说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没有出现过。
林语堂在《读书的艺术》中写道,同一本书,同一读者,一时可读出一时之味道来。我们都是如此,所以能多读一些书就赶紧读一些,因为,读书是有收获的,会让心灵飞腾,我们必须给自己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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