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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日报 2015年11月16日 星期一

中国地名趣谈(之二)

石 英
《工人日报》(2015年11月16日 06版)

我自幼酷爱地理,一年前,我曾就中国地理中的一些有趣情况,写了一篇《中国地名趣谈》;随后又觉意犹未尽,便补写了以下的地名趣谈之二。

(一)县名与他省(自治区)之名或简称主体重合。例如陇县,却不在简称为陇的甘肃省,而在外省之陕西;而陕县则不在陕西,却在外省之河南;徽县亦不在安徽,而在远离安徽之甘肃;青县不在简称为“青”之青海,而在河北省;新县不在简称“新”的新疆,而在河南;宁县亦不在简称“宁”的宁夏,而是在甘肃省。即使建县历史较久的晋县(今晋州市)亦不在山西,而是在河北省。此种现象相互并无绝对的联系,大多应属偶合,但不详察者亦可能产生望字而误判。其实可做这样的理解:某地偶去外省走亲串门,而被异地款留而未归,遂为异地同化,但仍思故地,而原名残留在焉(以上解说仅为谑趣而已)。

(二)只用于地名而无他用的“专用字”,或虽同字却不同音的“地名字”。如湖南郴州的“郴”;广东番禺的“番”(音“潘”);福建厦门的“厦”(音“夏”);安徽蚌埠的“蚌”(音“泵”)浙江丽水的“丽”(音“厘”)等。在这当中,完全不同音者尚较易区分,而四声不同的“多音字”很少为人所知与掌用。但在正式场合,如标准的播音员则不能混淆。

(三)多数情况下使用行政区划的字在特定地名中却一反俗常,而用了另外意思的字,如湖南省的株洲而不是“株州”,内蒙古自治区的满洲里而并非“满州里”,湖北省的新洲而不是“新州”等。此种情况的出现虽概率不大,在我从事多年的编辑工作中,从来稿中总会看到有误用误写的情况。

(四)“中国历史文化名城”的认定没有“势利眼”的味道。也就是说,看具体的“硬件”,而不论城市大小,甚至也不完全着眼于在一般人心目中的知名度。有的省会城市、计划单列市不是,而小小的县城却是。以安徽省为例,省会合肥未进入中国历史名城之列,而县级单位歙县、寿县、亳州都是堂堂正正的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再以贵州省为例,省会贵阳不是,而黔东小城镇远却是。又以青海省为例,省会西宁不是,而黄南小城同仁却是。最突出的是河北省,省会石家庄不是,而它的“麾下”保定、承德、正定、邯郸都是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而它不惭不妒,欣然淡定。既然历史文化名城之阵列不以势利眼光加以取舍,而各以自身所有任人评骘,起步自有先后,发展渐达愿景,大小新旧互补,有何不好?另,仅作粗略统计,在已定评的“中国历史文化名城”中,县级、地级的数量远超直辖市、省会城市和计划单列市之总和。其中单以县级市而言,即与直辖市、省会城市和计划单列市的数量几乎持平。可见“城不在大小,重在硬件优势”在中国历史文化名城中有了较为公正的呈现,也体现出今人对老祖宗的遗产与历代人士保护措施的应有尊重。

(五)地名(县以上)与中国朝代名交叉,凡朝代名必有多处地名首字重合。应该说是绝大多数朝代名都未被冷落。诸如“夏”,就有夏县(山西)、夏邑(河南)、夏津(山东)等。“商”,有商丘、商水、商城(均为河南)、商南(陕西)、商河(山东)、商都(内蒙古)等。“周”,有周口(河南)、周宁(福建)、周至(陕西)等。“秦”,有秦安(甘肃)、秦皇岛(河北)等。“汉”,有汉寿(湖南)、汉阴(陕西)、汉川(湖北)等。“晋”,有晋宁(云南)、晋江(福建)、晋州(河北)、晋城(山西)等。“唐”,有唐县、唐山(均为河北)、唐河(河南)等。“元”,有元氏(河北)、元阳、元谋(均为云南)等。“明”,有明水(黑龙江)、明溪(福建)等。“清”,有清丰(河南)、清远(广东)、清原(辽宁)、清河、清苑(均为河北)等。

遗憾的是,自古事美亦难全。有两个朝代名至今无一个县以上地名首字与之重合者。这两个朝代就是“隋”和“宋”。如果说隋代历时较短,而宋代(北、南两朝)历时达300余年,其经济、政治、文化发展在中国历史上具有重大意义,况“宋”字并不生僻,还是我国的较大姓氏,何以县以上地名中竟无一处迎合者?是偶然情况,还是有其他说词所致?是怪事亦复有趣,耐人思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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