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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日报 2014年11月17日 星期一

凄婉的歌谣

郭志安
《工人日报》(2014年11月17日 07版)

乡愁,是历代文人笔下的一个永恒的主题。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写乡愁的文学作品不少见,而《呼兰河传》用诗意而抒情的文字书写的清丽乡愁,却堪称典范。

灰色、平静、土得掉渣却如诗如画的边境小城,爱看热闹爱传瞎话的小镇居民。多彩的景象和人物,鲜活在作家灵巧而随心所欲、朴实独特而又细腻真切的笔下,定格在脑海深处,超越时空,把人们带到遥远、忧伤、敏感、无助而又凄美的世界。

茅舍里,篱笆后,那些唠叨、争吵、哭笑和梦呓年年岁岁地重复着;那些年年必定要出现的跳大绳、唱秧歌、放河灯、野台子戏以及娘娘庙的大会,也如它们的生活一样,刻板地重复着;那些寂寞而单调的记忆,如忧伤的泪水,溪流般静静地流淌。

春天到了,花像睡醒似的,开了。鸟飞了,像上天似的。虫子叫了,像在说话。春天里,春色琉璃,作家即将与故乡诀别。依窗远眺,窗外明媚的春光,触动心伤。那来自负心汉的寒冷生活,在失爱的故乡和春天里,即将结束。透过清丽的乡愁伤感的文字,仿佛看到料峭寒风里,温婉恬静的目光,在久久注视别离多年的故乡,一次又一次忧伤而深情地回望。

萧红一生短暂,却是颠沛流离,贫穷困顿,而她笔下却永远饱含深情。在短短的31年青春时光里,她为自己留下了小说艺术的巅峰之作和艺术的绝唱。

乡愁是一杯烈酒,乡愁是一轮圆月。读《呼兰河传》,身临其境的意象,使人情不自禁地想起熟悉而陌生的故乡,想起远去的草木、屋舍及亲人,由不得黯然神伤;读《呼兰河传》,漂泊的足迹,伤情的文字,心酸的泪光,仿佛望见一叶嫩绿风尘辗转,玉殒香消。一瞬间,零落闪过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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