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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日报 2014年02月24日 星期一

置身其中的写作

——读刘克邦散文集《自然抵达》

刘建民
《工人日报》(2014年02月24日 07版)

30余万字的《自然抵达》,于2013年1月出版,到9月,竟印刷了三次,总数达1.4万册。作者刘克邦既不是名满天下的文学大家,更不是星光闪烁的名人,也不具傲人的斐然文采,知音如此之众,其中必有奥妙。断断续续翻阅了几天,发现其所叙写的都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及身边的事,意真、情切、地气足,能牵动读者的视线是再自然不过的了。

书中所收入的60余篇散文,没有穿越和玄虚的想象驰骋,也没有宏阔的历史沉思驳辩,都是实实在在的亲情、友情、乡情。所有篇什,几乎都有个真实的自己在其中。哪怕是《总理与副省长的故事》,也绝非耳食之谈,一字一句,都是“耳闻目睹”亲历所见。写经济学家厉以宁知识渊博、视野开阔、旁征博引、深入浅出的《一场精彩别致的报告会》,也是作者有幸出席一次报告会的记忆与梳理。全书中,恐怕只有《青年作家与“一把手”》稍显例外,叙述的是别人的故事,但字里行间流露出对青年作家所作所为、脾气秉性的赞赏钦敬。

性情中人,目之所及,足之所至,心必戚戚焉。可以说,作者刘克邦的笔墨是随着人生的足迹而挥洒的。从对童年在湖南湘乡僻静小山村的艰难岁月的回忆,到对壮岁穿行纽约大都会数个心情激越的片段的记录,都跳动着作者活泼的心,有一个真实的自己在里面,从这个角度讲,刘克邦的写作是置身其中的写作。

在《自然抵达》一书中,作者为文真诚坦荡少掩饰,敢袒露自已的心怀。哪怕是揭开自己心灵的疮疤,如《吴老师》、《罗盘的主人》,哪怕是悔之不尽的纠结《一段友情的波折》,还有一些无法言说羞于言说的尴尬如《羽毛球拍子》、《送礼》、《出差途中》,以及颇有传奇色彩的《“故事会”的故事》。这种坦诚,或者说自审意识不是人人都能具备的。

在《幸福的收获——第四届毛泽东文学奖获奖感言》一文里,刘克邦如此描述自己:“弃除杂念,远离喧嚣,钻进书房里,安坐电脑旁,启动记忆的开关,敲击思想的键盘,将生活中的耳闻目见、所感所受的普通人,寻常事记录下来,将亲情、友情、乡情写入心灵之中,将真诚、善良、美好收录情感深处,在修身养性、益智明理中享受文学创作的美妙和诗意。”这段自白,为我们理解《自然抵达》,理解刘克邦的写作提供了一把钥匙。期待他的新作更上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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