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太大,巡井时必须三五个人团抱在一起才能行进
【万里气源行 千家万户暖】百里风区守井人

老郑在关闭加热炉角阀。张洪林 摄

李小娟在整理库房。张洪林 摄
1月19日,记者继去年1月采访吐哈油田公司红台采气工区之后,再次来这个位于天山南麓戈壁深处的采气工区,这里是新疆著名的“百里风区”。10点,记者跟随采气工老郑的巡线车行驶在布满石子的戈壁滩上,飞溅的石子把车身砸的哐哐作响。当天的气温是零下16摄氏度。
已年近花甲的老郑全名郑矿青,山西人,自称是个闲不住的人。工作40年,他已习惯了在工地上活动,不喜欢待在办公室或者宿舍里。
“最需要的不是棉袄,而是锅炉车”
一小时后,老郑到达一座天然气加热炉前。“我得把角阀关闭了,防止待会开井的时候,天然气冲坏集气站里的压缩机。开完井再回来检查输气是否通畅。”
红台采气工区总共有103口气井,所有气井采的气都会汇集到集气站里进行处理,加热炉起到了节流加热的作用,而这些天然气最终都会通过鄯—乌输气管道输送到乌鲁木齐等城市。
“气井运行到一定时间,需要关闭,增加压力,就是让它缓缓劲。我今天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开一口昨天关闭的井。”说罢,老郑开着巡线车翻过一座小土丘,一口气井就在眼前。他熟练地拿着扳手将放空阀打开。“冬天容易产生冻堵,所以需要先放空。”大约过了3分钟,老郑关闭放空阀,打开生产阀。看似简单的开井过程,却把老郑累得气喘吁吁。
接着他又回到加热炉前,打开角阀,但却没有听到天然气通过的声音。“还是有冻堵。”说罢,老郑打开天然气节流前放空阀,发现进气管道没有问题。于是,判断问题出在了节流后段。
“对于我们来说,冬天最需要的不是棉袄,而是锅炉车。”老郑说锅炉车的高温能快速解决冻堵,但是得提前一天申请。目前,他只能采用“土办法”了。
所谓“土办法”,就是回到站上拖上一桶热水浇到管道上。等老郑解决了冻堵,已是中午时分。虽是严冬,才得空在原地站立休息会儿的老郑已是满脸汗珠。“每天从早到晚都在井上,时间久了都有感情了,像孩子一样,一会儿不看看,心里就憋得慌。”
“大风把白玻璃刮成磨砂玻璃”
“冬天冷点没关系,最要命的是大风和沙尘暴。在红台,一年有200多天风力超过8级。这里的大风曾刮翻过火车。”经验丰富的老郑说,“沙尘暴过后,生活区的路灯、电线杆经常歪歪倒倒,迎风窗户玻璃上,留下的都是像机枪扫射后的孔眼。白玻璃都被刮成磨砂玻璃了。”
跟随老郑巡井结束回到站上,记者见到了去年采访过的闫培琴和李小娟。在红台采气工区40多名男员工眼里,8名女员工“能够到戈壁滩上就值得佩服,更别说常年坚守在这里了”。
32岁的李小娟去年换了岗位,目前负责后勤工作。工作量加大了,但是不用再守在枯燥的中控室里。“以前在中控室值夜班,另外几名同事出去巡线的时候,风把门刮得吱吱作响,我都不敢回头。”
和李小娟同岁的闫培琴依然在承受“一家三地”之苦:丈夫在石河子当兵,读幼儿园的孩子在哈密,自己驻守红台采气工区。她已经习惯了利用短暂的休假时间,奔波在石河子和哈密两座城市中间。
“有时候静下心来想想,做妈妈的不能陪孩子共度童年,真的挺失落的,想要改变却有些无助。”闫培琴说。
像站上的男员工敬佩她们一样,她俩一样被男员工们感动着。“每次狂风大起,他们巡井的时候必须三五个人团抱在一起才能行进,就这样他们依然坚持下来了,那种力量总是能够让我震撼。我就想牺牲我一个人、一个家庭,能够温暖几亿人,我认了,也值了。”闫培琴看着记者说,“孩子长大了应该可以理解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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