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日报》陪伴我从农民工到市民
第一次看到《工人日报》是在上世纪80年代初,那时我还是个农村青年。
有一天,我去镇邮电所订阅新年度的报刊,当我犹豫订什么报纸时,邮递员说:“你订《工人日报》吧,这报纸专为工人说话,我们都爱看,你订了绝对不会后悔。”说罢,他递过来一份报纸。我接过来看了看,但想到自己是一个农民,与工人的生活相差甚远,就没有订这份报纸。
虽说没订,但我从此知道了这份报纸——《工人日报》。
1986年7月,我来到湖北黄石,在一家大型国有建筑企业做了农民合同工。进车间的第一眼,我就在车间办公桌上看到了一摞整整齐齐的《工人日报》,车间主任当时对我说什么我已不记得了,只记得我向他要了那摞报纸,下班回到宿舍我就开始一张张仔细地看起来。
做建筑工人要忍受夏热冬寒,四海为家。下工后,许多工友逛歌舞厅,斗地主或打麻将,我则躲在宿舍或工棚里,把一份当天或隔天(有时候在工地,报纸来得不及时)的报纸翻来覆去地看。同时,我也学着把工作中的一些见闻写成新闻稿,投给单位内部办的企业报和一些省市级报纸,渐渐地,有一些稿子刊登了出来。不过,我一直不敢给《工人日报》投稿,因为我知道《工人日报》是中央级媒体,在我心中很神圣。
有一次,单位停车棚的自行车被盗好几辆。上世纪90年代,自行车被盗事件时有发生,大家已经见怪不怪。我就此事写了一篇稿《偷车,又是偷车》,并“癞蛤蟆想吃一回天鹅肉”,大着胆子投给了《工人日报》,结果没过多久,这篇我根本没抱希望的稿子,就发表在了1994年9月13日的三版上。
后来,我还根据《工人日报》介绍的上海港抓斗专家包起帆的事迹写成了演讲稿,在公司举办的演讲比赛中获得了第一名。
2000年,单位效益不好,我们那一批农民工被单位辞退。当时和我一样被辞退的很多农民工觉得不公,要去单位闹。我拿出《工人日报》,给大家讲政策摆道理,平息了这场风波。后来,我们那批农民工因为在单位有一技之长,都重新找到了就业岗位,有的人还发展得很不错。
现在,我虽然还在打工路上,但《工人日报》是我永远也离不开的良师益友。
业余时间,我仍然坚持写些小稿,迄今为止,我已在全国及省级报刊上发表文章数百篇。
2010年,我在黄石买了新房安下家,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新市民。
从农民工到市民,人生路上一路走来,是《工人日报》改变了我,成就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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