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5月2日，是延安文艺座谈会召开74周年纪念。毛泽东同志曾在会上发表了关于文艺问题的具有历史意义的讲话，在中国革命文艺运动上第一次明确地、深刻地解决了文艺工作中的根本问题——文艺和工农兵群众结合的问题，并由此给文艺工作者和一切革命知识分子指出了如何改造自己以求得和工农兵群众相结合，如何为工农兵群众服务的正确道路。时至今日，这些内容依然振聋发聩，指引着我们更好地为人民群众创造出更多的精品力作。

1942年5月2日，著名的延安文艺座谈会在炮火连天的战争期间召开了，在战场上谈文艺，这在人类历史上，是极其少见的。

毛泽东先是与到会的各位作家逐一握手寒暄，然后落座，当时的人们注意到，毛泽东穿的棉袄破了，一抬手，胳膊肘上就露出了棉花。

毛泽东一开始讲话，就立即抓住了作家们的心，全场鸦雀无声，偶尔听众中会爆发出会心的笑声。毛泽东一口气了讲三个小时，结束时全场起立，长时间地鼓掌，人们久久不愿散去。毛泽东自己说，真没有想到，大家这样鼓掌，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就是著名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毛泽东的讲话共分五个部分。

这篇讲话最为独特的地方是，全文五个部分，统统都是从“我们”开头的。处处以“我们”开头，这表明，毛泽东这是在向自己人交心，他把延安的作家们，看做是自己人。

他说，大家跑到延安来，不仅是因为延安的小米比较好吃，大家跑到延安来，是因为长期受到国民党书报检查制度、国民党监禁与屠杀的压迫，同时，大家跑到延安来，是为了寻找自由、寻找光明，寻找自由的文艺和自由的创作。

那么，文艺家们理想中的自由和自由写作究竟是什么呢?而相当一部分作家认为，这就是表现自我、表现内心、表现普遍的人性。

但是，由于文化资本化，由于文化成为资本主义生产的重要部分，所以，在当代资本主义条件下，所谓个人的文艺，所谓文艺表观作家的个性，这已经是完全不可能了。

资本主义文化生产关心的是利润，根本不是艺术和人性。

在资产阶级文化生产中，所谓的普遍人性，不过是文化制造商算出来的平均数，而这种虚假的人性，掩盖的恰恰是真实的人性，它制造了人人平等的概率假象。

毛泽东则指出，摆脱了统治阶级的文学之后，我们也绝不能走向市场的文学、拜金的文艺——这一点，现在就必须向作家们讲清楚。

毛泽东说，大家到延安来拥护共产党，追随共产党，这不是为了升官发财，这是因为共产党全心全意为中国人民谋自由与解放，因此，作家们服从的不是共产党，因为共产党也是人民群众的小学生，只有人民才是我们的观世音。

于是，只要摆正了自己与人民群众的关系，那么，党与作家的关系，党与文艺的关系就很好解决了。

因此，延安当时真正要解决的问题，并不是什么党与文艺，党与作家的关系问题，我们开座谈会，所要真正解决的问题，其实是我们这些人与人民的关系问题，是为人民服务，以及怎样服务的问题。

这个问题为什么是难以解决的呢?因为精神的根本问题不在知识，不在认识，而更在情感。

因为在知识上，在口头上，大家都主张为人民服务，但是，在情感上却并不然，对于服务人民这件事，大家并不是在思想上转不过来，而是在感情上难以接受，这是因为大家在感情上“不爱人民”——毛泽东说，“不爱他们的感情，不爱他们的姿态”，正因为在感情上没有转过来，所以，大家写的东西就不生动、不感人、不动人，既然连自己都感动不了，那就不可能感动老百姓。

延安，旧称肤施，意思是“肤肉恩施”。传说毗卢遮那佛在此地看到老鹰追逐小鸽，遂割肉饲鹰，救出鸽子。这就是割肉贸鸽的故事。如今清凉山上依然有迹可寻。

是陕北养育了走投无路的红军，是陕北人民，养育了山穷水尽的共产党人。

什么是对人民群众的感情呢?

毛泽东说，人民是我们的观世音，我们共产党人，没有人民群众该怎么办啊?我们要像念佛一样，时时刻刻念着我们的人民群众啊!

（本文摘自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北大出版社联合出版的《伟大也要有人懂——一起来读毛泽东》一书第十六章，作者系北京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