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广议】别把形象当猴戏

猴戏图 黎 青
在十二生肖中,最具喜剧天赋者,猴,无疑当“猴”不让。猴年上演猴戏似乎顺理成章,不过,也有顺理不成章的,比如漫画家黎青先生的作品《猴戏图》。
猴戏人人喜欢看,此处演出有不同。报界有句名言,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身为报社高级编辑的黎青先生,笔下的猴戏着实令人眼前一亮:这里的猴戏不是人耍猴,而是猴耍人!
漫画是荒诞艺术,但具有新闻属性的漫画,其荒诞或是反常需有生活来源。读者忍俊不禁是漫画的本位效果,引发关注进而对生活现象反思,是漫画的社会功能。
人与猴之间的反串何以上演?这是个猴性与人性的问题,首先还是从猴说起。
猴戏,民间俗称耍猴。这门表演艺术历史相当悠久,比较靠谱的看法是,早在人类出现以前就独立存在。可以想象的是,当时的表演者大多出于自娱自乐。人类出现后,特别是货币出现后,这项古老的“演技”逐渐被比猴精还精明的顶级灵长类生命发展成“娱乐”产业。民间艺人通过必要的岗前培训,教授猴子做一些常人想不到的动作,用以换取报酬,而那些“演员”也可以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可以说,这在早期市场经济领域,完全符合“双赢”取向。
后来,产业比娱乐重要了,演出费比演出重要了。于是,猴戏设计了一个决定性环节,“主角”直接走向观众要演出费,像极了电视娱乐节目插播广告。问题是,猴子再精也精不过人,而它们最大的弱点是,有时表演进入忘我境界,忘记了经营指标,于是,老板走到了前台,老板走到了收费第一线。这像极了电视娱乐节目连续插播广告,甚至观众调侃的“广告插播电视剧”。
从创新角度看,第一个走向前台的老板,或许能够引起观众的足够好奇,或许能够比以往得到更多回报。但可以断定,他的这种尝试走不远,甚至遭来鄙视。最重要的是,这种极端功利,毁了自己形象,也毁了前程。
人和猴的区别是,前者比后者进化程度高。然而,作为有完整思考功能的灵长类生命,应该时刻反省自己,进化也是有选择的,否则,聪明反被聪明误。至少,我们有能力选择自己的价值观和人生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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