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1日，星期一

北京时间13时30分，我们乘坐的中国国际航空公司客机从首都机场腾空而起，飞向空中距离900多公里以外的朝鲜首都平壤。大约一个半小时后，飞机降落在平壤机场。

平壤机场正在改建候机楼等设施，进出港都在一个大约2000平米的大厅里。早就听说朝鲜禁止外国人携带通讯物品，入境时手机要寄存在海关，离境时取回。但机场工作人员（都是军人）把我们的手机和护照拿过去登记后又还了回来。后听说自今年1月开始，外国人可以携带手机入境。当然外国人的手机在朝鲜境内无法使用，因为没有信号。朝鲜人使用的手机网络和电话线路，都不容许外国人使用。此后几天，我们感觉到通讯的不便。代表团和中国驻朝使馆联系，要在饭店的指定地方提交护照后才可打电话，每分钟10元人民币，而要往国内打，则每分钟16元，有几次还没有接通。这种状况以后也许会有改观，听说有一家中国通讯工程公司准备在朝鲜开展与此相关的项目。

朝鲜记者同盟中央委员会国际部部长李诺秀等朝鲜同志在机场迎接我们。机场距离市区18公里，路况不是很好，但宽阔，车辆稀少，我们很快抵达下榻的高丽饭店。

高丽饭店是朝鲜两个特级（最高级）饭店之一（另一个是羊角岛国际饭店，均相当于国内四星级），位于平壤市中区苍光大街，是一幢45层的双塔式建筑，高140米。晚上，朝鲜记盟中央副委员长李革成会见代表团，宾主在高丽饭店顶层的旋转餐厅用餐。餐厅缓缓转动，平壤夜景收入眼底。向外望去，灯光下高楼错落有致，疏密有序。餐厅的背景音乐若隐若现，《中国人民志愿军战歌》的旋律让我们感受到中朝两国人民那鲜血凝成的友谊。李革成副委员长祝愿我们访问成功，并希望我们把眼中真实的朝鲜告诉中国读者。

10月22日，星期二

朝鲜深秋的早晨，天空瓦蓝，空气清新。我们一早乘车来到万景台金日成旧居。万景台离平壤市中心约12公里，是以能看到万景而得名。这里风光秀丽，有山有水。群峰起伏但山势平缓，大同江在附近款款流过。1912年4月15日，朝鲜已故领导人金日成诞生于这里的一座农舍，因此万景台成了朝鲜的革命圣地，许多纪念物和歌曲以“万景台”命名。旧居是一个由半人高篱笆围成的小院，内有几间房子一座草楼，展品有一些家具，包括厨房器皿、陈旧褪色的衣柜、火盆和矮腿桌子上的砚台等。

金日成在这里一直生活到13岁，1925年，他随因反抗日本殖民统治而被通缉的父亲金亨稷先生逃亡到中国，在中国东北读书并参加了革命。据讲解员介绍，这里原有当地富户的坟茔，富户在坟茔附近建房提供给穷人，条件是穷人替他们看护坟茔。金日成的曾祖家境贫寒，就住在了这所“免费建筑”里。一直到金日成，金家共有四代人在此居住。朝鲜光复后，作为国家领导人的金日成曾回到旧居。屋里墙上，有一幅金日成和当时依然健在的祖父母在旧居相拥的照片。

在旧居，我们看到一对朝鲜夫妇带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也来参观，他们一家虔诚地向金日成暨家人的照片鞠躬。还有一位中年男子，恭恭敬敬地把一支鲜花放在主屋外的台阶上。

下午，来到朝鲜祖国解放战争胜利纪念馆。该馆于1953年8月开馆，原在平壤市中心区解放山洞（洞为区以下行政单位，类似北京的街道办事处），后迁至现在的大同江畔。纪念馆院子宽敞气派，有表现战争场面和人民军战士作战的雕塑。进入大门后的左右两边，展出了人民军的武器装备和在历次战斗中缴获的战利品。

作为主体建筑的纪念馆近年又进行了重建，于今年7月27日朝鲜停战协定签订60周年时重新开放。据介绍，朝鲜祖国解放战争胜利纪念馆室内展出面积5.3万平方米，有16个展厅80多个陈列室。由于时间关系，朝鲜同志只带我们参观了中国人民志愿军展室。志愿军展室大约一二百平米，展出志愿军入朝作战的有关图片和实物资料，介绍了志愿军官兵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

10月23日，星期三

在平壤西南约50公里的大同江畔，矗立着一座规模宏大、环境优美、规划合理、设备先进的现代化工厂。这就是由中国政府援建、由朝鲜第二代最高领导人金正日亲自命名的“大安友谊玻璃厂”。

上午，我们乘车来到这家工厂。厂门守卫者中有一位身穿类似军服服装的年轻女保安，女保安荷枪，是否实弹就不得而知。进入车间，整洁有序，工人在各个岗位忙碌。

大安友谊玻璃厂有职工1000多名，总投资5000万美元，设计生产能力为日产300吨浮法玻璃，产品的70%多出口，主要销往中国。该厂于2004年7月开始兴建，中朝建设者经过15个月的奋战，在迎接朝鲜劳动党成立60周年之际的2005年10月9日正式竣工，时任中国国务院副总理吴仪和朝鲜内阁总理朴凤柱为竣工剪彩。当年10月27日，在朝鲜访问的胡锦涛主席在金正日陪同下参观了该厂。据介绍，金正日生前四次来过该厂，有一次和金正恩一起视察。

下午参观了金日成综合大学。金大坐落于平壤市东北部的龙南山麓，校园里绿草茵茵，绿树婆娑，既有错落有致、整齐排列的多栋教学楼，也有现代化的体育馆和新建的高层学生宿舍。

金大是朝鲜最早的大学，也是朝鲜的最高学府和培养民族干部的中心基地。1946年10月1日金大成立，初期只有7个系，60多名教师，1500名学生。发展到现在，有7个学院，35个系，有教职员6000多人。现有本科生1.2万人，硕、博研究生近3000人，还有100多名外国留学生，绝大多数来自中国。中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张德江曾于1978年至1980年在金大经济系留学，金正日则于1960年至1964年在此学习。在金大成立67周年之际的今年10月1日，在该校图书馆前建立了一座金正日的站立铜像。

应朝方人士要求，我们向金正日铜像行过鞠躬礼后进入图书馆参观。图书馆总建筑面积1.58万平方米，地下1层，地上5层，有信息技术研究室和信息资料研究室、阅览大厅、计算机教育室、远程讲义室、学术交流厅、综合讲义室等。

10月24日，星期四

上午前往平壤东北郊的锦绣山太阳宫，瞻仰金日成和金正日遗容。

锦绣山太阳宫最早称锦绣山议事堂，是金日成生前办公的地方，有些会议也在这里召开。金日成于1994年去世后，遗体被永久保存在议事堂，议事堂则更名为锦绣山纪念宫。2011年12月，金正日逝世，遗体也被保存在这里。2012年，锦绣山纪念宫被正式改名为锦绣山太阳宫。

我们和前来瞻仰的人们一道，先到太阳宫马路对面的停车场集中。开始瞻仰时从停车场沿着一条长廊进入地下，拐弯从地下穿过马路，进入太阳宫广场地下大厅，存放随身携带的相机等。然后顺楼梯再上到地面，进入“安全检查室”，接受安全检查。再进入封闭式甬道，前行一段再进入地道，转乘进入太阳宫建筑物内长940米的平行电梯，进入主楼。金日成和金正日的遗体分别安放在主楼内两个规模装饰相同的房间里，房间大约500平方米，地面和墙壁上镶嵌着暗红色的大理石。房间中央，用不锈钢柱加黄色穗带拦出一个方区，方区中间是金日成和金正日安卧的水晶棺。

除保存金日成和金正日的遗体外，太阳宫中还陈列了他们生前所使用过的生活用品、乘坐过的轿车和列车车厢以及所获得的勋章奖章等。整个太阳宫富丽堂皇，设备齐全先进。

太阳宫前的广场，达10万多平方米，由70多万块大小花岗石铺设而成。太阳宫暨广场周围是人工森林，在人工森林和太阳宫之间是一条宽约五六十米的护城河，河里游弋着白色的天鹅。

下午，代表团访问了《民主朝鲜》报社，和该报副总编申胜虎、国际部部长南天雄等座谈交流。《民主朝鲜》是朝鲜政府的机关报，创刊于1946年6月4日，目前日发行量10万份，周二和周五对开6版，其他时间4版。朝鲜实行计划经济，报社经费由国家拨付，报纸不刊登广告。报社有职工400多人。

告别了《民主朝鲜》同行，我们来到地铁复兴站，参观了这条建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地铁。平壤地铁平均深度为地下100米，最深处达200米，为世界之最。站内有上下两条扶手电梯，没有人行梯。站在电梯上面往下看，有恐高症的人恐怕会发晕。乘电梯从地面到地下需三四分钟，有人坐在电梯上。地铁站内装饰奢华漂亮，柱子、走廊甚至整个站台，都用上好的大理石建造。还有随处可见的青铜浮雕，高高的穹顶上垂挂着的各式吊灯。但朝鲜电力紧张，站内显得有些昏暗。

10月25日，星期五

早饭后，代表团乘车前往位于朝鲜西北部的妙香山，参观设在那里的国际友谊展览馆。

妙香山是朝鲜著名的旅游胜地，因山势奇妙、神秘，山上侧柏散发着清香而被称为妙香山。在入口处，看到一个大石头上，用中朝两种文字写着“妙香山”三个描红大字。妙香山面积375平方公里，几座并肩屹立的山峰海拔在1500 米以上，最高的海拔1909 米，是朝鲜半岛西海岸的最高峰。

进入妙香山，只见群峦起伏，红叶绿树，层林尽染。坐落在妙香山中的两座国际友谊展览馆，展示了世界许多国家、组织及个人向朝鲜三代领导人赠送的数十万件礼物。时间有限，我们只参观了金日成国际友谊馆的部分展室，金正日国际友谊馆就留作遗憾了。

友谊展览馆为多层大型朝式建筑，远看似木结构，其实为混凝土建筑。金日成国际友谊馆大门由4吨铜铸成。馆内展厅众多、整洁。展品大部分为赠送金日成的礼物，有少部分是赠与金正恩的礼品。中国赠送的礼品占了相当部分。我们在徐悲鸿作画、郭沫若题字和黄永玉作画、叶剑英题词的两幅画作前驻足欣赏了一会。

妙香山距平壤150公里左右，但单程就走了近3个小时。在平壤市区，罕见地碰上堵车，为很多满载军人的卡车车队让路。朝鲜奉行“先军政治”，据有关资料，全国2400多万人口，军人近120万，军人占人口的比例全世界最高。这几天正在召开人民军中队长、连长及连队政治指导员会议，那些军人就是参会的基层军官。

我们在往返妙香山的途中，因修路绕道而走了一段乡间土石路。路况虽差，但得以看到朝鲜比较偏僻的农村。农民住房都是白墙，院墙低矮，规划整齐，不少房前屋后长着绿油油的蔬菜。庄稼已经收割，但也不时看到地里忙碌的农民，也多次看到颇具风情的木轮牛车。据说朝鲜农村原来机械化程度还是比较高的，但朝鲜缺少能源，石油全靠进口，农村机械可能由于缺油而影响使用。朝鲜农村是集体化，每个里（类似中国的乡镇）有若干农场，农场有若干班，班再分若干组，每组有农户15户左右。据说现在也在探索改革，实行分组承包。我们曾提出参观农村、采访农民，终未如愿。朝鲜同志解释：日程太紧，安排不过来。

10月26日，星期六

60多年前的抗美援朝战争，有近20万优秀的中华儿女献出了宝贵生命。在朝鲜12万多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散落着几十个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陵园，其中最大的在桧仓。这天一早，代表团乘车前往桧仓，祭拜英灵。

平安南道桧仓郡位于平壤以东约130公里的山区，志愿军烈士陵园坐落在郡城边上一个150米高的山腰上，占地约9万平米。陵园四周群山起伏，苍松翠柏环绕。陵园由下而上分为三层，每一层均以塑像、碑文、浮雕、绘画等艺术形式，展现志愿军的英勇形象。陵园大门上用中朝两国文字书写着“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陵园”，大门至陵园第三层墓地共有350级台阶。墓地整洁肃穆，长眠着134名烈士。

毛泽东主席的儿子毛岸英墓在前面正中，墓前有半身雕像，坟冢也稍大。其他坟冢都分几个纵队整齐向后排去，竖成列，横成行。每座坟旁都栽有一株当年从中国移植的东北黑松，笔直挺拔，有20多米高。坟前都立有显得很新的石碑，碑文用两种文字介绍烈士的生卒年月和职务籍贯，有4位无名烈士。从1951年9月到1958年撤离，志愿军总部一直驻扎在桧仓，所以烈士大都是在当地牺牲的志愿军总部人员，只有毛岸英的遗体是1955年从其牺牲地、志愿军在朝第一个总部驻地大榆洞迁移过来的。烈士绝大多数牺牲时只有20岁左右，有一位叫任尚贵的重庆籍烈士，只活了18岁。

从陵墓下来，我们来到1公里以外的志愿军司令部旧址。在山脚下的一处高地上，有块长百余米、宽约50米的长方形小广场，临山的一面有一个水泥筑成的洞口，就是志司指挥所入口，它的前身是一处废弃的矿洞。从洞口进去走了100多米的坑道就到了作战指挥室，只见180平米左右的大厅内，几张办公桌拼成一个“T”形大台摆放正中，两部老式电话机放在一旁。正面墙的中间挂着一幅作战地图，旁边和侧面墙上则挂着几幅照片，其中有金日成主席与彭德怀将军的合影。

从洞口到指挥室的坑道有2米多高3米多宽。据讲解员说，坑道原来低矮窄小，人要弓着腰才能通过。金正恩来过后，指示将其拓宽拓高，以方便参观。

从志愿军指挥所出来，我们来到了与之相邻的志愿军总部礼堂。这是一处典型的中国北方建筑，占地630多平方米，由志愿军两个工兵营用一个月的时间建成，是总部召开大会和观看慰问演出的场所。礼堂内部陈设简单，地上摆放着几十排长条木凳，墙上挂着数幅照片，其中有一幅是志愿军回国时金日成在平壤火车站送行。礼堂舞台上方悬挂着毛泽东主席和金日成将军的照片。1953年8月27日，金日成来到桧仓，在这座礼堂，向600多名志愿军师以上干部用流利的汉语作了三个半小时的讲话，高度评价了中国人民志愿军的丰功伟绩。

10月27日，星期日

这天去参观被称为冷战活化石的板门店。平壤到板门店相距168公里，路况很好。

板门店在开城市东南16公里处。一到开城附近，就见沿途很多人民军守卫的检查站。离军事分界线愈近，愈感觉气氛紧张。车先到达一个小院子，内有一个售卖纪念品的商店，隔壁房间正中是一个沙盘，墙上有朝鲜半岛和板门店的地图。一位人民军大尉用木棍指点着地图和沙盘，给我们介绍板门店的历史、地形及朝、韩两军对峙的情况。听完介绍，我们在小院子排队走出围墙向南的出口，进入非军事区。我们的车停在出口外面一个由2米多高围墙形成的一段巷道中。我们和另几位中国游人组成一组，由那位大尉带领。除大尉外，前车和后车上均有一名头戴钢盔身配枪支的军人。

在军事分界线两端，朝韩各有2公里的非军事区。朝方2公里的公路，平坦干净，银杏树整齐地排列两旁，发黄的叶子，把秋天的美丽展现在人们面前。我们沿途看到田里有劳作的人们，有一名农民在用牛犁地，一派祥和景象。公路两边土地平整，应该属于丰产田。陪同的朝鲜同志说，北南双方在非军事区都有居民，北方有240户农家，属开城管辖。

车行数分钟后，我们又在一个院子前下车，院里有当年交战双方谈判的房子，还有1953年7月27日签订《朝鲜停战协议》的大厅。

参观完这个院子，又乘车几分钟，来到“联合安全区”。“联合安全区”是一个直径大约为800米的圆形地带，横跨在南北军事分界线上。朝鲜一方建筑了“板门阁”和“统一阁”，韩国一方建有“自由之家”和“和平之家”，分别作为北南双方联络机构所在地和对话场所。我们站在“统一阁”上向对面望去，只见韩国方面的游人，在韩国军人的带领下直接到了地面分界线旁边。

在“统一阁”一间休息室里，朝鲜同志请我们在留言簿上留言，我代表中国新闻代表团写了一句话：“让我们为世界和平共同努力！”

10月28日，星期一

在朝鲜的最后一天。上午来到火车站附近的一个商场。商品虽谈不上琳琅满目，但品种也算较多，有副食有百货甚至有家具。也许由于是周一，顾客不多，显得冷清，这与前一天在“统一大街市场”看到的情景大为不同。

前一天下午从板门店回到平壤后，参观了“统一大街市场”。据说平壤下辖20个区2个郡，每个区有2个自由市场，但只有“统一大街市场”让外国人进去，而且里面禁止拍照。

“统一大街市场”面积6000多平米，有1442个货台。朝鲜实行一周六个工作日，这天是休息日。进入市场，只见人头攒动，熙熙攘攘。货物应有尽有，分割成不同区域，有副食、蔬菜、服装鞋帽、日杂百货、建筑和装修材料等等。摊贩都着统一服装，卖肉的蓝色，卖菜的红色，卖衣服的浅绿色等，管理人员则是一袭红夹克。我们问了价格，1公斤猪肉2.2万元朝币，1公斤土豆2500元朝币，1枚鸡蛋1000元朝币。

朝币兑美元的官方牌价是100比1，但在自由市场上则是8000至9000比1，人民币1元可兑换1200元朝币。“统一大街市场”设有兑换处，但原则上外国人不能兑换。外国人须到指定商场用外币购物。这些地方均用朝币标价，但只按官方牌价收外币，美元欧元人民币均可。

据了解，朝鲜普通职工的月工资2000多元朝币，但生活必需品实行计划供应，计划内供应的价格非常低，如鸡蛋5元朝币一枚。我们曾在一家商店看到一瓶烧酒，供应价85元朝币，而市场价3000多元朝币。但能供应多少食品日用品，我们不得而知，曾问过陪同的朝鲜同志，他回说不知道，解释说朝鲜男人不管家。但他称，朝鲜城市居民的粮食定额是每天700克，农民和重体力劳动者每天1000克。

在朝鲜街头，看到有一些卖烤红薯烤板栗的小商亭，500克烤红薯300元朝币，100克烤板栗400元朝币。按朝鲜人的工资标准，这个价格不低，但我们看到不少人在排队购买。据说，朝鲜现在“全民经商”，家家有人做生意，否则生活较困难。想来此言不虚，因为我们发现计划外市场价的商品确实不少。在平壤一个不临大街的巷子里，我们还看到一间卖体育彩票的小亭子。

据了解，朝鲜现在比较重视民生。此前曾有报道说，金正恩在2010年11月的一个会议上说：“国民经济要在3年内恢复到上世纪60年代到70年代的水平，达到吃米饭、喝肉汤、住瓦房、穿绸缎的生活水平。”朝鲜同志介绍，从去年12月开始了“以草换肉”工程，即在江原道的平江、细布、乙川3个郡发展畜牧业，工农兵都参与，记盟也派人去细布对口支援。此外还有进行农产品深加工的“土豆工程”，等等。

下午，我们来到机场，告别了朝鲜记盟的同志，通过海关进到大厅。我拿出相机，想在这里留影纪念，但遭到机场工作人员的制止。

（ 本版照片除署名外均为刘滢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