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各地的游客，路过位于王府井的北京百货大楼前，都会看到一座铜像，这座铜像属于一位普通售货员——张秉贵。他是上个世纪著名劳动模范，曾以“一团火”的服务精神深入人心。

随着时间推移，在时尚的北京百货大楼门前驻足的年轻游客们面对铜像，往往会问一句，“这是谁？”张秉贵的铜像成了一个让来来往往的游客既熟悉又陌生的形象。

近日，这位劳模的头像被艺术加工成骷髅头图案印在帽子上，经北京百货大楼推出，引发了游客的热议。

记者在百货大楼一层高档化妆品和手表大厅之间看到，这里摆着一个柜台，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印有张秉贵画像的纪念品。工作人员介绍，这些纪念品是为百货大楼58周年店庆设计制作的，卖了约有一周了。其中一款黑色的帽子上，大约20个张秉贵的头像，组成了一个骷髅头图案。

“像话么？不习惯！”上年纪的顾客抱怨。

“我觉得很好，开始不知道这是谁，就觉得这帽子图案很特别。”一位90后对记者说。

北京百货大楼策划营销部相关负责人张媚对记者表示，张秉贵的“一团火”精神对于很多中老年人来说很熟悉，但对于很多年轻人来说却很陌生。这是百货大楼58周年店庆推出的一种纪念品，同时还推出印有张秉贵头像的变色杯、文化衫等，主题是拥抱未来。

她告诉记者，北京百货大楼的年轻员工们都知道“一团火”的张秉贵，可很多同龄人并不知道，甚至不停有人问他们：“你们门口那老头儿是谁？”

他们对此很有想法，认为劳模精神没有过时，他的故事应该更被如今的年轻人熟悉，要以更加创新的方式接近年轻人，让喜欢时髦文化的年轻人也了解“一团火”精神。“时代变了，劳模精神实质没变。但我们认为，现在很多年轻人在接受劳模精神的时候不愿意被灌输，而是喜欢主动去了解，这需要形式的创新。”

张媚和很多北京百货大楼的员工一样都是80后的年轻人，他们策划的这些主题是大家共同商议的结果，并且得到了领导和张秉贵家属的支持。“他的后人就在我们百货大楼上班，他没有反对，也希望这种‘一团火’的精神能够被更多年轻人接受。”

但这样的艺术设计还是引起了一些争议。“用他的画像，组成骷髅头，我看不习惯。这跟我们印象里的张秉贵不一样啊。张秉贵‘一抓准’的功夫全国闻名，‘一团火’的服务精神更是当时全国服务行业学习的榜样，可这跟骷髅头的形象，完全不沾边啊。”张先生今年60岁，他看着这顶帽子不断摇头。而百货大楼工作人员笑意盈盈地表示，这是将张秉贵精神与时尚相结合的设计，希望更多人来了解百货大楼，了解“一团火”。

“‘一团火’的精神不仅指在工作上，工作外的积极热情，做人都要有‘一团火’的精神内涵，也有很多顾客提出意见，但经过我们解释，都表示理解了，还花钱买了表示支持。”张媚向记者介绍，帽子28元一顶，文化衫35元一件。

“只要精神实质不变，形式创新不妨宽容对待。”对此，北京大学社会学教授夏学銮表示，时代不停在变，对于一些传统的文化和精神，可以进行包装和创新尝试，便于年轻人更加接近，产生亲近感。“很多新鲜事物刚出来的时候都是被质疑的，不妨宽容对待，看一看再说。”

他认为：“比如周杰伦的歌里，一句‘听妈妈的话’歌词给年轻人的影响，可能比父母说好多遍都管用，应该采取多种形式宣传好的精神、好的人物，拥抱变化和创新，关键看出发点，只要主题健康积极，社会应该宽容对待，当然也要顾及公众感受。”

（本报北京9月27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