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谈阔论】回应是必须的
近日,儿童阅读推广人阿甲从他女儿的口中得知,人教版小学语文六年级下册的《同步阅读》中一篇署名“江江”的《树的故事》,和图画书《爱心树》(原著美国作家谢尔·希尔弗斯坦)内容几乎一样。有记者致电人民教育出版社课程教材研究所,问及此事,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工作人员表示,该书的编写出版方不想就此事公开回应。该工作人员同时表示,根据惯例,人教社会对每个来信提出建议的读者作出回应。
我认真看了《树的故事》和《爱心树》两篇文字,公平地说,二者在文字上相似的地方不多,甚至很少,但在精髓上的确有相通之处,有点“形不同而意相似”的意思。但是很显然,人教社的《树的故事》让大树更有明确的指向,那就是我们的“父母”,而相比之下《爱心树》在表露上则更为含蓄。至于“大树很快乐”和“树开心得热泪盈眶”的区别和联系我们则没有必要深究了。在我看来,这二者的关系有些“朦胧”,如果以抄袭论之太严重的话,那有可能存在着“改写”或者“借鉴”的问题。当然也有另一种可能,那就是不同作者不同的翻译或改写。
不过对于此事,南海出版公司2003年版《爱心树》的翻译者傅惟慈的态度很是明确。傅惟慈说:“《爱心树》,选入语文阅读教材,让更多的孩子可以看到它,自然是一件好事情。如果为了教学之便,需要对一些地方加以改动,我觉得未尝不可。但是,教材编写者不应该未征求作者同意,就加以改编,而署名问题,则是直接侵犯了作者的权益。写作者有写作者的尊严,译者有译者的尊严,我觉得教材编写者应该对他们有起码的尊重。至少得事先通知一下。况且,读者也有读者的尊严。”虽然傅惟慈说自己“愿意怀着最大的善意去揣测,这个译本是重新翻译的,虽然和以前的译本非常相似。但是他觉得,编者的做法非常不恰当,至少不应该署名‘江江’”。但傅惟慈的用意不言而喻,有问题是一定的了。
按理说,连小学生都能看得出有毛病的文章,大人应该是很轻易能够察觉出问题的。不过,现在很少有大人能够静下心来去研究孩子的教材,除了那些专门的研究者。所以,这个“内容几乎完全一样”的问题由一个孩子提出来应该让我们这些大人感到脸红。当然,我们也有理由怀疑是那位家长自己瞧出了端倪然后假借孩子之口向人教社发难,但这已经不太重要。关键问题是人民教育出版社那位工作人员的话很矛盾,既然“按照惯例人教社会对每个来信提出建议的读者作出回应”,那为何不对这个涉嫌抄袭的问题做出回应呢?这“不想”是什么意思?是不屑,还是“问心有愧”不敢?
假如人教社的回应程序还未审批完,新闻发言人的回应“草稿”还没有写好,那先不想回答是情有可原的。假如人教社认为这事情是无理取闹甚至炒作,那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回答,当然前提是公布《树的故事》的“血统”,把它的“出身”明确一下。但是,人教社针对前两种可能的回应都没有,这就让我狐疑:是不是真的有人站在了原译者的“肩膀”上创作了这则《树的故事》呢?或者是人教社自己凭空为《树的故事》安了一个“江江”的名头呢?看来,关键就在于这个“江江”了。“江江”是谁,是确有其人还是虚拟的?如果“江江”这个问题很难解决,那难怪人教社不想回应了。
当然,我的推测只是个人的意见,真相如何还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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