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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人日报 2012年02月13日 星期一

【书评】领悟生命的愉悦和痛苦

——读琦君的散文《水是故乡甜》

郭玉琴
《工人日报》(2012年02月13日 07版)

知道琦君是因为十年前看由她写的小说改编成的电视剧《橘子红了》,那是一部令人窒息的故事,两个女人秀禾和容家大奶奶用殉葬爱情祭奠一个时代与命运抗争。琦君的名字也因这部电视剧火红而家喻户晓。

读琦君的文章不多,除了这部小说改编的电视剧之外,然而近来在图书馆众多书籍里要选她的书来读,实在是因为对这部电视剧印象深刻的缘故,不愿意错过对每一个优秀的作家的了解。《水是故乡甜》是琦君的散文集,由湖北人民出版社出版于2006年,按时间推算不算是新书了,但是封面设计却是非常的雅观而崭新,一棵红绿黄橙的泼墨水彩色橘子树做边沿框子,中间印着作者年轻风华绝代时的照片,看到一本书作者的气质,自然也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她的文字,这正应了腹有诗书气自华的那一句吧。单凭这一点,我心是欢喜的。

琦君的散文带有女性特有浓重的细腻感情色彩在里面。读罢她的文章,感觉她是在写尽沧桑,尽管这是一本自传体集子,但毫不影响她笔端之下流淌的大气之风。其实说穿了,她本就是大家出手,即使拣琐屑写也照样不让她的才气逊色。琦君是位多才的作家,不仅散文和小说能写,且精通古词,在国际文坛享有很高的声誉。

《水是故乡甜》一共选了琦君的36篇散文,分五个小辑,分别为“思乡”,“母亲的手艺”,“闲雅集”,“浓浓的情”和“梦中的童年”。作者在她的《水是故乡甜》一文中写道:“喝过本乡土的水,有了深厚的底子,就能承受异国的水土了。”这是一句作者漂泊海外多年发自肺腑的思乡话,也是作者的母亲生前对她叮咛过的话,读罢不禁怜悯起她依恋故土的愁绪情结。作者所选的这本散文集一直都是围绕思乡这个话题写的,无论是写回忆童年的文章还是写她旅居美国海外的生活经历,思乡,叶落归根永远是她笔下的主题。从这些主题里,我能体会到她在对故土依恋的情怀里那份热爱祖国的情怀,这也正应了老祖宗流传下来的一个中国人传统观念,树高千丈,叶落归根,人永远都在寻找自己的精神家园归宿。

作者在这本自传里写的最感人的是对母亲的思念。在《母亲的金手表》一文,作者写道自己求学上海时,一直渴望买块新的手表孝敬母亲。可当自己满心欢喜的用第一个月的薪水为母亲买了一块崭新的手表正打算冒着战乱的危险回家送给母亲时,却在回家后发现母亲隐瞒病情已久过世了。而母亲生前戴过父亲送过的一块金手表,很是珍视它,那是伉俪情深的象征,可在作者求学去外地时,母亲却要送给自己的女儿,作者理解母亲的心意之深。一块手表引出的亲身经历过的故事感人肺腑,从它这里传递给读者的既有享受母爱的生命愉悦也有失去亲人的痛苦。情之感人,力透纸背。而在她的另一篇散文《佛老心》里我们又能感觉到她在老年后的丰富经历练就的高度智慧豁达心境。

读《水是故乡甜》,其实女作家琦君是想用她沧桑的漂泊经历告诉我们故乡一人一景一草一木,才是是我们精神最终的归依,乡土文化永远是文人要继承挖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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