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情漫笔】“夫人”渐去
进入21世纪,世界政坛涌现出一批杰出的女政治家,像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德国总理默克尔、澳大利亚总理吉拉德、巴西总统罗塞夫、阿根廷总统克里斯蒂娜及泰国总理英拉。这一现象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曾出现过一次,当时有英国首相撒切尔夫人、斯里兰卡总理班达拉奈克夫人、菲律宾总统阿基诺夫人及阿根廷总统庇隆夫人。
两相对比不难发现一个规律,即上世纪的政坛女强人都是以夫姓加夫人相称,如今的则直呼其名。当然,有的也走过弯路,希拉里2009年访华时我国媒体统一称其为“美国国务卿克林顿”。同样的事例还出现在阿根廷总统克里斯蒂娜身上,她的全名为克里斯蒂娜·费尔南德斯·基什内尔,多数媒体称其为克里斯蒂娜,新华网等少数媒体曾称其为费尔南德斯,如果称其为基什内尔夫人应该也不算错。
世界各国人名,大体可以分成单节名和多节名两种。中国、日本、朝鲜、新加坡等一些亚洲国家多为单节名,且为姓在前,名在后。欧洲和美洲等大多数国家的人是多节名,并且与我们相反,是名在先、姓在后,如“维斯特·布朗”,“布朗”是姓,“维斯特”是名。书写时,有时可把名字缩写,取其第一个字母,但姓不能缩写。
欧美国家妇女结婚后,习惯在自己的名字后加上丈夫的姓,称呼时一般称夫姓,加“夫人”,有点像中国过去称的“孙夫人”、“廖夫人”。中国平民不称夫人,只是在原姓名前加夫姓,如“张李秋平”,或简称“张李氏”。
为什么新世纪对这些政坛女强人的称谓会有变化呢?如果作具体分析就会发现,她们都有各自的具体情况。巴西总统罗塞夫和德国总理默克尔都有过两次婚姻,不同在于前者已两次离异,后者的第二次婚姻则较为稳定,已历时30余年;泰国总理英拉与丈夫阿努索·安莫查一直没有正式结婚;澳大利亚总理吉拉德则至今未嫁。因此,她们仍用娘家的姓氏在情理之中。
这些也许是个例,但也有共性可寻。很多国家决定姓名的随意性很大,至少在英美等国,没有法律规定离异后的妻子必须更姓或不更姓,而是完全取决于妻子的意愿。在外国谁都可以选择自己的姓名,除了特别怪异的之外,国家都会批准。
据美国媒体报道,拉斯维加斯Dream Time公司总裁梅格·贝尔蒂尼2002年离婚时陷入困境:她既不想保留前夫的姓氏,也不想换回娘家姓。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是,她把自己的姓改成“贝尔蒂尼”(Bertini)。编出这个姓的依据是用她父亲名字罗伯特(Robert)后半截的“bert”,然后在后面加上“ini”,以呼应她母亲的意大利血统。哥伦比亚大学师范学院教务处主任黛安娜·多布里结束了一段28年的婚姻,所用姓氏是她外祖母娘家的姓。
这种不冠夫姓或不改用夫姓的做法,在旅美华裔年轻一辈或部分坚持自我身份认同的华裔妇女中也有蔓延,她们仍选择维持原本的姓氏,认为不需要那么麻烦去做更改,正逐渐形成一种时尚趋势。这样做的部分原因是,冠上夫姓之后给她们带来了一些困扰,如闺蜜发小只看名字几乎不知道是谁。对于未冠夫姓或从夫姓仍保留自己姓名的人,普遍认为很好,因为很方便,不需要更改证明文件。还有人认识比较单纯,觉得冠夫姓或改成夫姓对不起爸妈所给的姓名。
针对这种不用夫姓的潮流,欧洲议会作出规定,对女性议员不再以“夫人”、“小姐”相称。很显然,欧洲议会虽然不是联合国,管不了全世界,但不少国家都尊重了它的选择,包括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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