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时候，我们会陷入对某种事物的沉想而不能自拔。

情人节这天，携妻进电影院，与另外许多老夫老妻一起看《将爱进行到底》。你不能不叹服，这个世界上，有许多充满自信的人，具有非凡的“化神奇为腐朽”的胆识和能力。当然，以美或爱的名义恶俗到底的事情，也很流行并且时尚。

我甚至宁愿相信早年那首歌所唱，爱是“糊涂的爱”，而不希望人们给爱附加各种莫名其妙的庸俗理解而将之“进行到底”。我当然相信这个世界充满爱，缺少的只是发现爱的眼睛和心灵。

于是，我写下了这个有些怪异的标题。我认为，真实的、真挚的乃至纯粹的爱的状态，常常是难以确定、难以把握乃至难以目的明确地驾驭的。陷入关于爱的沉思里，会有点类似现代物理学关于“无”的追寻。

人类那些最天才的大脑认为，构成物质的最小单元是基本粒子，其大小为零。“无”，因此成为现代物理学的一个关键概念。量子力学的不确定性原理，正在将人类认知的眼光无限延伸，而未来世界也将随着“无中生有”的科学突破而充满奇趣和精彩。

就像爱带给人类无数的困惑一样，“无”也让科学家困惑不已。薛定谔的猫就是这样一个天才式的困惑，是奥地利物理学家薛定谔假设的一个量子力学实验：一只关在密封的、充满毒气的玻璃罩中的猫，在你打开盖子观察前，这只猫处于既死了又活着的“叠加态”。

对于一个生命体而言，生死两种状态同时存在，这被称为“薛定谔猫佯谬”。正如著名物理学大师玻尔的名言：“谁要是第一次听到量子理论时没有感到困惑，那他一定没听懂。”

无论人文世界还是科学领域，常识与微观特异性之间的鸿沟总是一次次凸显出人类“解释的困境”。为摆脱这种困境，人们设想出了种种方案，但似乎并不能填平这条鸿沟。如果你试图像科学研究一样为爱设计一个实验，也一定会陷入“薛定谔猫佯谬”似的困惑中——测量爱，那是不可能的任务。我们只需要相信，爱是真实存在的，就像物理学家相信“无”的存在一样。你感知到了，爱就在，爱取决于你发现爱的能力。

一轮明月当空，量子力学理论是这样解释的——不观察时，一个确定的、客观的月亮是不存在的。对此，爱因斯坦也无可奈何地表示：“上帝不会掷骰子”。许多真实存在的事物，是不能进行通常意义的精确定义的。

“存在就是被感知”，贝克莱主教的这句名言听起来是十足的主观唯心主义论调，但是，固守理性会让我们陷入偏执和陋见之中。比如，幸福其实也是无处不在的，你难以体验幸福很可能是因为被道德家设计的“幸福指数”引入歧途——你需要一颗感知幸福的灵魂而不是计算幸福指数的头脑。

所以，对于构成人类乃至一切生命世界的最基本的情感要素——爱，我们不要试图去定义，就像量子世界不确定性原理那样，“爱”是人文世界里的“无”，——需要抛弃关于爱的俗见或牵强附会的知识，忘掉爱的“技术”或指数，用归真的灵魂去“观测”，你才会震撼和感动于爱的能量。

缺少爱的世界是走向毁灭的世界，人类世界之所以顽强地延续着、发展着，表明世界仍然充满爱，但爱不能分析，只能经验。或许，有一种途径可以让你更真切地体验爱的真谛——如同《圣经》所云：

“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不要了解爱是什么，只需要记住什么“不是爱”。

以此，你才不会觉得身患绝症的冯秀娟对工作的热爱“不可理喻”——你俯下身躯去倾听：冯秀娟的生命里涌动着爱……

（冯秀娟事迹详见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