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没有窗户，没有分类的旧书一排排拥挤地堆放着，书架看上去同样五花八门，有木板子搭的、废旧角铁焊接的、铁丝绑三合板固定的，甚至还有一个不锈钢书架，看上去歪歪斜斜的，那是超市淘汰的旧货架，买来前是放白菜的——3个月前，马辉的“打工者书屋”完成了第五次搬家，从乌鲁木齐河南东路南二巷搬到了河南东路北二巷，两间总面积有200多平方米的地下室里。

这次搬家，前后用了一个多月。马辉拿不出钱雇车搬家，2万多本书，他只借了一辆三轮车一趟趟拉运。对于辛苦，马辉说，开这书屋10年，他早就习惯了。

1999年，19岁的马辉从河南老家独自来新疆打工，初到新疆他就病倒了，一帮农民工将他收留在工棚里。养病时，他发现很多农民工下班后没事干凑在一块打牌，经常因为输赢发生争吵甚至会打架。

马辉决定开一家书屋，专门为农民工服务，价格是一本书租一个月两元，一年3元；在书屋看书1小时1元，3小时2元，一天3元。至今，书屋仍按这个价格经营。

为了找到最便宜的书，他把能找到的废品收购站都跑遍了，淘来的书按公斤称。

“我这总算是给这些离乡背井打工的人找到了一点家的感觉吧。有的顾客留下100块钱说‘看上一年书’，但他们其实来不了几次，就是为了帮助我，让我的书屋能坚持开下去。”马辉说。

目前，在马辉的帮助下，以“打工者”命名的书屋、话吧、小超市成立了十几家，这些店面全部按照他的经营理念，坚持低价，主要面向农民工。在这个创业联盟中，马辉被大家看成“领袖”一样的人物。朱翊/CF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