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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石的老师吴昌硕:香骚遗意

2020-12-07 07:11:42  来源:艺术家

  吴昌硕的绘画以篆印入画,格高韵古,元气淋漓,动人心魄,使观者为之心壮。缶翁花卉别具一格,画面结构严谨,用笔遒劲,吴昌硕善于用线,每枝枝干、每片花叶都似铁杆般坚韧,富有生命力。

  吴昌硕《花卉册》

  Lot 196

  吴昌硕(1844-1927) 花卉册

  册页(八开) 设色、水墨纸本

  壬辰(1892年)作

  26.5×39 cm(每幅)

  题识:

  (一)酸寒一尉出无车,千闲乃画富贵花。燕支用尽少泉买,呼婢乞向邻家娃。昌硕。

  (二)香骚遗意。俊卿。

  (三)溪流溅溅石砑,菖蒲叶枯兰未芽。中有不老神仙花,花开六出玉无瑕,孤芳不入王侯家,罗浣女归去晚,笑插一枝云鬓衺。缶庐。

  (四)茶味松风一趣,菖蒲寿石同胎,一任空山无伴,我姑酌彼金罍。缶道人。

  (五)四壁寒香秋士屋,一篱疏雨酒人去。昌硕录病鹤句。

  (六)晨钟未报楼阁曙,墙头扶出玉兰树。南邻老翁动随趣,对花赋诗帽脱去。一枝持赠索短句,江梅落尽春月明。复讶玉人雕琢成,妻孥传观笑拍手,今日堂前光土缶。

  (七)香遍三千与大千,青莲能结佛因缘。何人梦上花趺坐,一夜用参画里禅。苦铁。

  (八)壬辰三月廿四日,舟泊叶榭,剪灯作画,仅成八叶。邮寄硕庭老年台笑笑。吴俊

  钤印:老缶、仓石、吴昌石、吴昌石、缶记、吴俊之印吴俊、俊卿之印

  鉴藏印:忠恕余荫顾氏书画珍藏(八次)、王凤琦曾考藏(八次)、倚魂心赏

  上款:“硕庭”即潘志万。潘志万(1849-1899),字硕廷,江苏吴县(今苏州)人,祖籍安徽歙县,晚清书法家、金石收藏家。潘志万出身文献世家,曾祖潘世璜。早年为诸生。工书法,家藏古籍书画甚富。著有《金石补编》。吴昌硕流连苏州时与潘志万过从甚密。潘家所藏古籍书画,与吴昌硕共赏,这对吴昌硕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1885年,吴昌硕作《怀友诗》十七首,其中便有怀潘志万一首。

  苏州博物馆藏,吴昌硕致潘志万札

  《吴昌硕画集》里语:“我平生得力之处在于能以作书之法作画”,此组《花卉册》,吴昌硕以兰花、水仙、牡丹、石菖蒲、菊花、白玉兰、荷花、梅花入画而成八开册页,舍弃了“形”的羁绊,酣畅淋漓地表现了“意”的魅力。

  《吴昌硕画集》收录的空谷幽兰、暗香浮动的墨梅,无不隐喻着一种经霜历劫却独立自恃、孤高自赏的文人形象,而那石盆中栽种的菖蒲、傲霜的菊花、“玉人雕琢成”的玉兰花、与佛因缘的荷花又皆出于天趣。

  此册吴昌硕的线条用笔功力深厚,雄强有力,笔随意转,状物传神,得诸天然。着色明丽却不艳俗,浓重而古雅,有一股“郁勃”之气。虽曰写意,但题跋布局、字体多寡、大小,皆与画面自生呼应,无失宾主之序。册页所收花卉变化多端,每开所用各异,朱白、大小以至印文内容俱讲究配搭,极得点睛之妙。

  大阜潘氏一族,自明代从安徽歙县大阜村迁居苏州,由经商致富,至清康乾以后,是科甲鼎盛的望族。其中,以潘奕藻、潘奕隽兄弟一支最为煊赫,子孙之中,如潘祖同、潘祖荫、潘祖年、潘志万、潘钟瑞等,或以科名、或以事功、或以收藏、或以诗词、或以学术著称于世。吴昌硕的一生中有两个时期,近二十余年在苏州的生活。特别是光绪二十二年(1896)开始,吴昌硕定居苏州长达十五年。光绪九年(1883年),潘祖荫返苏州。吴昌硕通过潘钟瑞的介绍,登门拜访,在往后七八月间,来往甚密。与潘志万之间,也是屡屡过访,常有交集。《吴昌硕全集-文献卷》收入苏州博物馆所藏吴昌硕致潘志万札27通。二人共同探诗鉴赏古籍金石书画,对未来成为金石大家的吴昌硕产了极为深远的影响。

  吴昌硕《香骚遗意》

  Lot 204

  吴昌硕(1844-1927) 香骚遗意

  镜心 设色纸本

  丙寅(2926年)作

  151×41 cm

  题识:峭壁参天,流水潺湲。但闻花香,欲渡无船。视笪江上而不能古拙,比箨石翁而欠其遒劲。老笔颓唐,奈何奈何。丙寅展重阳华安层楼饮大醉,归来作此。吴昌硕,年八十三。香骚遗意。大聋

  钤印:吴俊之印、吴昌石、美意延年、吴俊

  出版:《缶庐近墨》,高岛屋吴服店美术部(日本),1926年版。

  出版封面

  1926年,缶翁因高岛屋之托,新作画三十五幅、书十七幅,为同年十二月高岛屋其个人作品展《吴昌硕先生新作书画展览》之用,并著录为《缶庐近墨》。高岛屋乃日本历史悠久的百货业,始创饭田家族,本身就热衷中国美术收藏,因而拥有高岛屋美术部,在近代日本关西财界掀起中国书画收藏风尚。饭田家通过罗振玉、内藤虎等收藏了不少中国书画。其后通过长尾甲牵线,与吴昌硕开始了更为密切的合作关系,以“独家专卖”的形式在高岛屋经营吴昌硕的作品,1922年高岛屋正式推出吴昌硕个人新作展,大获成功。

  丙寅重阳日,缶翁与友人临华安市楼登高雅集,陈散原、汪松年、潘兰史、曾仲伯、曾农髯、程子大、黄笃友、赵叔孺、叶伯皋、丁辅之、袁伯夔、谭瓶斋、吴东迈、恽觐叔等数十位海上时人俱有出席,黄孝纾曾撰文详细记载了此次盛事,吴长邺《我的祖父吴昌硕》和《吴昌硕全集·文献卷》(全三册)中亦录此事。

  是日值重阳佳节,与会之人俱为大家,缶翁与诸君谈艺论道,集诗为联,心中必定畅然。尽兴醉归,兴致不减,遂铺纸研墨,乘醉兴作此《香骚遗意》佳作。此幅以墨并浅绛写嶙峋怪石,恣纵草书笔意写兰草,复以洋红点花。此件胜在用笔用墨,笔势疾而稳,似连似断,连之如游龙,断则如藕丝,去雕饰之意而飞白自然。又以爽利行草补两题于空处,记是日之事并命画题。再点补四印,于是,石之仙质,兰之出尘,缶翁四绝,俱都在此醉眼醉手之中。

  吴昌硕《荔枝》

  Lot 197

  吴昌硕(1844-1927) 荔枝

  立轴 设色纸本

  乙卯(1915年)作

  132×41 cm

  题识:风味谁如十八娘,炎州六月满林香。江南江北无人识,写出盈枝与客尝。乙卯嘉平,吴昌硕。

  钤印:吴俊之印、吴昌石、虞中皇

  出版:

  1.《吴昌硕画册》,有正书局(珂罗版),1926年版。

  2.《南画大成·十》,第2451页,广陵书社,2004年版。

  3.《希斋集珍—近现代书画精品集·一》,第45页,西泠印社出版社,2012年版。

  吴昌硕七十四岁画过一幅荔枝,题了一首七绝:“风味谁如十八娘,炎州六月满林香。江南江北无人识,写出盈枝与客尝”,小跋说“诗不知谁人所作,见陈曼生时时写之”。十八娘是荔枝品种,苏东坡咏干荔枝说:“红消白瘦香犹在,想见当年十八娘。”曾巩《荔枝录》说,十八娘荔枝色深红而细长,闽王王氏有女第十八,好食此,因得名。女冢在福州城东报国院,冢旁有此木,或云:物之美少者为十八娘,闽人语。该是闽北不是闽南的说法。

  吴昌硕的绘画以篆印入画,格高韵古,元气淋漓,动人心魄,使观者为之心壮。王森然《吴昌硕先生评传》曰:“盖师于浩博之自然、俊伟之人格与诚挚之情感,而承于伟大之精神也。其经历名山巨川,得天地之奇气,披读万卷书籍,摄古人之精华,摆脱一切纷靡,养内心之元神,运其奇气元神输送之笔端,留其迹象于纸上。故其章法、笔气、墨韵,无不奇特,无不饱满。”吴昌硕之画震人心魄,其根本关要在重气。其画布局大起大落,取对角斜势,用枝干衔接以增画面气势,注重画面错综回应,枝干交播,以顺应逆,以拙藏巧,且于题款纵横、长短,用印的多少、大小、朱白、位置都与布局气势通盘处置。

  他曾说:“奔放处离不开法度,精微处照顾到气魄。”吴昌硕绘画布局,得益于金石篆刻修养甚多。吴昌硕绘画对色彩运用也能有所创新。他使用的西洋红,深红古厚,配合其得益于金石治印的古厚朴茂的绘画风格,正如潘天寿所说:“以金石治印方面的质朴古厚的意趣,引用到绘画用色方面来,自然不落于清新平薄,更不落于粉脂俗艳,能用大红大绿复杂而有变化,是大写意花卉最善用色的能手。”吴昌硕善用复色,在复色中起制约、协调作用的也是红与黑,并充分利用宣纸的白色。但是他的红色与黑色都是在复色的作用下起着变化,在变化中得到统一,所以使人感到既丰富又沉稳。吴昌硕用重色的斑斓浑厚与其大气磅礴的画面极相协调,是形成他画风的重要因素。吴昌硕绘画的艺术特点,以“苦铁画气不画形”、“不似之似聊象形”为宗旨,以篆法入画,所谓“强抱篆隶作狂草”,极力发挥书法“写”的表现性,以“意造”为法,“惟任天机外行”,以达到“心神默与造化能”的境界,“宣郁勃开心胸”以泄他胸中浩荡之气。乙卯(1915年)嘉平月是农历腊月,荔枝又有大利之意。新年写此,是为对于来年的平安祈愿。

  吴昌硕《珊瑚珠》

  Lot 198

  吴昌硕(1844-1927) 珊瑚珠

  立轴 设色纸本

  132×32.3 cm

  题识:铁网珊瑚。老缶。

  钤印:老缶、半日邨

  出版:

  1.《缶翁墨戏》,高岛屋吴服店美术部(日本),1926年版。

  2.《齐白石研究(第三辑)》,第145页,北京画院,2015年版。

  出版封面

  由于王震的荐介,吴昌硕多次前往日本举办画展,声名鹊起,饮誉日隆。其诗、书、画、印无所不精,渐成为中国书画史上承前启后的一代大家。1914年,王一亭为吴昌硕在日本名士白石六三郎于上海所开设的高级会所六三园举办了首次个展,这是中国传统书画最早的个展,此时的吴昌硕誉满画坛。随后,往返于中日之间的大批日本上层人士和艺术家们收藏了吴的作品,使吴的艺名远播日本。

  吴昌硕绘画艺术的丰收阶段为其六十五岁至八十二岁,在此阶段,他的书、画艺术可以说已臻炉火纯青的境地,佳作也是最多的时期。吴昌硕善于画花卉,此幅《错落珊瑚枝》为吴氏七十余岁时花卉画之精品,“错落珊瑚枝,铁网出海底”,画面结构严谨,用笔遒劲,吴昌硕善于用线,每枝枝干、每片花叶都似铁杆般坚韧,富有生命力。其构图极为讲究,画家首先用一尊顽石坐落于画面两侧,稳住了画面重心。数枝天竺从顽石后方穿插到画面中心,与树叶形成疏密对比,簇天竺果高低错落、扶摇而上。吴昌硕画花卉,常于繁枝旁点缀以枯枝,以此来增强画面的苍老美感,晶莹剔透的红色枝条与天竺的粗枝大叶相交错,层次丰富,加上行笔老辣厚重,用墨色泽古厚,整个画面顿时苍润烂漫,变化无穷,一种吴氏稳重、典雅、古朴的趣味洋溢其中。

  吴昌硕《错落珊瑚枝》

  Lot 199

  吴昌硕(1844-1927) 错落珊瑚枝

  立轴 设色纸本

  辛亥(1911年)作

  172.5×103 cm

  题识:错落珊瑚枝。辛亥长夏,吴俊卿。

  钤印:昌硕、缶无咎、聋

  吴昌硕的绘画,“以气势为主,故在布局用笔等各方面,与前海派的胡公寿、任伯年等完全不同。与青藤八大、石涛等也完全异样。”缶翁筑“芜园”,植物颇多,自释“芜”以“草木以芜而生,天地以芜而万物成,人以芜而永保令名”,其率性而为,不事修饰,不拘于时人为准绳,自出机杼,以金石笔意入画。本幅以其善用之对角线构图写珊瑚枝,浓墨缀叶,淡墨浅赭,写苍石草木,疏密相济,形制高大,奇崛之气,纵横满幅,乃其成熟期之作。

  观之大块墨色的庭园巨石和纵横交错的珊瑚枝干构成画面线条和块面的有机组合,斜倚交错的枝干组成如铁网珊瑚般的密网,墨色浓淡相宜,疏密得当,错落有致。枝干纵横斜倚交插自然分割形成几个不等边三角形留出的空白,调节了画面的疏密,高空缀石般的用笔点出丛丛杏花,绯红粉白翠绿蔚为奇观。色彩清新明快,艳而不俗,自成面目。整个画面形成点、线、面的有机组合,如同一首有韵律的交响乐。全局开合纵横,朴茂浑厚之气纵横流淌。左下角落款书法险仄奇崛,堪称三绝。吴昌硕晚年喜爱用重色,并喜用洋红,所谓“而今用此嫣红,要与山灵争艳”。岁朝或是长夏之时,人们为贺此一年之始,将水仙、天竹等花卉,及果品、盆景、古器诸物作为清供之品,吴昌硕擅于此道,造境豁心耀目“它的枝叶也作斜势,左右互相穿插交叉,紧密而得对角倾斜之势”。“他的题款并多作长行,以增布局之气势。”观之整幅穿插点缀,疏密间呈对角倾斜之势;笔恣墨纵,神完气足,有气夺幽燕之慨。

  吴昌硕《杏花》

  Lot 200

  吴昌硕(1844-1927) 杏花

  立轴 设色绢本

  丁巳(1917年)作

  138.5×41.5 cm

  题识:晓镜娇烟鬓湿,小楼听雨眠迟。待到上林椿信,一花先发高枝。丁巳季夏之月,七十四叟吴昌硕时客海上去驻随缘室。

  钤印:吴俊之印、归仁里民

  吴昌硕的艺术创作,无论书法、绘画、篆刻,在近现代艺坛都称得上是一代宗师。在绘画方面,继承发扬了虚谷、赵之谦的海派风格,开辟了大写意花鸟画的一代新风,称得上是近现代艺坛第一人,其艺术风格亦影响深远。缶翁晚年,定居上海吉庆里,专注艺事。七十岁时被公推为西泠印社首任社长。吴氏书画,皆是得益于自少年时期即攻习篆刻,以篆刻立基,故能深谙中国书画中“计白当黑”之道,下笔如下刀,五指齐力,笔力雄劲,入木三分,于书画中蕴含着浓郁的金石气息。

  本幅通篇以篆籀笔法入画,写杏花数株,老枝交错,互为呼应,槎枒多姿、气势如虹,逸笔草草如疾风骤雨,更以浓艳之色点染花朵,最为豁心耀目。纵横交错的杏花枝干构成画面线条和块面的有机组合,杏花枝干纵横斜倚交插自然分割形成几个不同的空白,调节了画面的疏密,高空缀石般的用笔点出丛丛杏花,绯红粉白翠绿蔚为奇观,色彩清新明快,艳而不俗,自成面目。整个画面形成点、线、面的有机组合,如同一首有韵律的交响乐。全局开合纵横,朴茂浑厚之气纵横流淌,扑人眉宇,难以名状。左上角落款书法险仄奇崛,堪称三绝。居上海后的吴昌硕,进入艺术盛期,创造了以“重、拙、大”的金石笔法和鲜艳的色彩结为一体的大量花卉作品,把金冬心、吴让之、赵之谦以来融金石书法于绘画的潮流推向新的阶段,成为“金石大写意”画风的最高阶段。此幅将娇嫩的杏花与厚重的枝干、鲜艳的色彩与豪放的笔墨融为一体,此作笔力雄壮,着色古艳,正是吴氏晚年的代表性风格。

  吴昌硕《湖石凤仙花》

  Lot 201

  吴昌硕(1844-1927) 湖石凤仙花

  立轴 设色纸本

  戊申(1908年)作

  96.5×47 cm

  题识:小凤招邀下碧城,仙乎幻作此花身。近来添得闲功课,细碎闲花为写真。戊申秋九月画于吴下去驻随缘室,老缶。

  钤印:吴俊之印

  王震(1867-1938)题签条:吴缶翁凤仙墨石精品。白龙山人题签。钤印:王震、一亭父

  出版:《吴昌硕全集》(绘画卷二),第13页,上海书画出版社,2017年版。

  《湖石凤仙花》是吴昌硕戊申(1908年)之作。画面从一角生发,铺陈半幅,以简洁的构图和朴素的色墨绘湖石凤仙,颇得一种秀逸之美。而此画款题尤其耐人寻味。一首吴昌硕自作七言绝句,奉凤仙为天女,是信手拈成的句子,读来亲近,得为诗妙谛。吴昌硕是诗书画印俱全的艺术大师,尤其他的诗,用当年沈曾植的话说是“缶翁书画奇气发于诗,篆刻朴古自金文,其结构之华离杳渺抑未尝无资于诗者也。”他的诗不仅“资”益他的画,也“资”益他的书法和篆刻,其妙不在他的别种艺事之下。比如这首咏凤仙七言绝句,妙喻以外,是诗意的明白晓畅,却又不失语言的委婉,这与他的绘画风格完全一致:既不沾脂粉气,也不染绅士味,一种蕴藉氤氲字里行间。

  吴昌硕《富贵眉寿图》

  Lot 202

  吴昌硕(1844-1927) 富贵眉寿图

  立轴 设色纸本

  132×38.5 cm题识:富贵眉寿图。李复堂时时写之,作岁朝清供亦可特放其意。吴俊卿。钤印:仓硕鉴藏印:宗杰欣赏陈风子(1912-2008)题签条:吴昌硕梅花神品。原系吉林省博物馆藏品,霍宗杰珍藏。陈风子题。钤印:求是山人出版:《中国当代六大名家书画集》(二),第64页,历史博物馆(台北),2001年版。说明:陈风子(1912-2008),别号求是山人,迎风道人,浙江杭州人。书法家、篆刻家、鉴藏家。早年在杭州西泠印社学习刻印,书法与金石享有盛名。1975年移居加拿大。喜收藏鉴定,尤对齐白石作品有深入研究,常见齐白石精品有其鉴题。

  《吴昌硕画集》曾记载“为此春酒,以介眉寿”出自《诗·豳风·七月》,“扬州八怪”之一李鱓(李复堂)常以此入画境,以作岁朝清供、祈福纳祥之意。吴昌硕对于眉寿的理解也在于此。吴昌硕一生酷爱画梅,自称“苦铁道人梅知己”。“以作篆之法写之,师造化也”。他主张画梅取出世姿,要得古逸苍冷之趣,曾有诗云:“卅年学画梅,颇具吃墨量。醉来气益粗,吐向苔纸上。浪眙观者笑,酒与花同酿。法疑草圣传,气夺天池放。”该诗体现了画家突破古法、气度豁达的胸怀。古人云:“唐人尚巧,宋人尚法,元人尚意,明清尚变。”从此画中,我们可以充分感受到吴昌硕“纵横破古法”的艺术追求。其焦墨重彩,老笔纷披,正所谓“笔走龙蛇,左右逢源”也。画面形成大开大合,疏密有致的格局,使咫尺空间神采焕发,洋溢着抒情写意的气息,张扬着中国绘画的写意精神,与历史上的国画梅花大家拉开了距离,形成了自己独特的语言特征。吴昌硕曾这样说过:“小技拾人者易,创造者则难,欲自立成家,至少辛苦半世。”体现出他对艺术的创新有着极其深刻的认识。画面中心的牡丹寓意大富贵,石榴则是多子多福之意。构图采用是中国画美学“不齐觚三角”的构成法则,其内质内涵着“齐而不齐”、“不齐而齐”的会通之美。

  吴氏书画,皆是得益于自少年时期即攻习篆刻,以篆刻立基,故能深谙中国书画中“计白当黑”之道,下笔如下刀,五指齐力,笔力雄劲,入木三分,于书画中蕴含着浓郁的金石气息。清供题材以其美好寓意,历来为海派画家所青睐,画中的梅花、牡丹、石榴所蕴含的美好含义,正是“贵寿无量,子孙富昌”之意。全画洋溢着岁朝时节的喜庆气氛。有陈风子题签条“吴昌硕梅花神品。”又霍宗杰旧藏。霍氏乃香港道德会长,多年来积极带动和协调慈善公益事业,收藏贯穿古今,尤以近现代书画中齐白石、吴昌硕收藏最为精深。

  吴昌硕《枇杷凤仙花》

编辑:陈莉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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