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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呢叫公共知识分子,换马甲以后被称作公知,但无论披什么外衣,曾经都是俺很景仰的“家伙们”。您想,据说都是“具有学术背景和专业素质、对社会进言并参与公共事务”的道义人士,再加上批判精神和语义担当,确实值得尊敬,虽然一些时候“家伙们”有点牛。出现变化是由于偶遇一事:某天受洗大学教授公知角色般的布道,说是牛×的人都是傻×。这个,这个让俺觉得不太适应,想想,假如不牛焉能成公知?再联系教授的观点,数以百万计的鱼,一网下去只得三两条,结果网内就有其人,着实傻得可以。景仰傻瓜是有点不合适,主要的原因还是自己傻,分不清谁傻谁不傻,末了对“家伙们”的景仰没多久就被时间运走了。
先不管是叫公知还是公共知识分子了,往前推若干日子,这支喧闹的队伍人们在街肆和庙堂都可以看到,很多人像保罗·威利斯专注于“家伙们”一样跟在他们的后面。再后,不知道是不是俺不理睬他们的原因,公知很快就沉寂了,想不到岁末年初又被翻出来回锅,是为了追悼?不过一个个被网络用绳子系着排队的样子,更像是金钱作祟。当然了,这本身估计并不关公知们什么事儿,疑问是真的有所谓公平、正义、自由的知识分子么?
人们总是用主观的符号来描述客观的世界,所以咱不敢像公知那样所指和能指都分不清就标称客观,只能说说观念的事儿。
无论是把社会视为一个控制系统,还是当作一个文化集合体,在现代国家(文化)概念背景下,知识分子作为一个阶层都起着一种特殊的作用,就如莫里斯·迪韦尔热絮叨的那样,“对市民社会的领导以及统治阶级通过市民社会行使的领导权,主要是知识分子这个阶层来承担的。”这使人想起从前那些没文化的乡野村姑和莽汉,虽然认不得圣典,却也俨然自觉遵守儒学伦常的样子,尽管有时可能是假装遵守,但我们依旧不得不同意这种说法——是知识分子在起着中介作用。理论上讲,“士”是“礼”的模范,倘若士大夫及以上的权贵不小心暴露出市井刁民狡黠、圆滑的无修养行为,那一定也是秀才之类的知识分子传递上去的。
这种说法有些强词夺理,不过却很契合寄望公共知识分子的心理,在不少人看来,他们似乎是可以独立于污泥和浊水的荷花,是天使而不是人。老实说,谁不把自己当人是他的自由,身为污泥浊水的常人不该将之非人化。知识分子本身从来就不是一体的社会阶级,带着公知帽子的“家伙们”更不是,有些人与资本所有者为伍,比如众多的经济学家,一些人则和旧时代的价值同居一室,惶惶不知所措地追忆人治时代的乡绅贵胄,还有人刚从民国教育部部长的椅子上挪走臀部,转身就揭批他领导过的反动教育体系……
实质上这些画面并不关涉人品,就算没有利益驱使,各色知识分子们也是不可能脱离与之关联的文化或者价值群体的,尤其是现代社会,即使没有威权,即使摆脱、超越文化、道德积淀的困宥,也难以承受社会分工碎片化下饭碗的轻微压力,所谓公共知识分子也必然如此,他(或者他们)一定是某一利益集合体的代言者。很多年之前,葛兰西就清楚地认识到公共知识分子的迷惑,提出要发展无产阶级自己的有机知识分子,这样才能保证产生革命的大众文化。也许到了大同社会公共知识分子才真正可以有,不过到那时候可能也不需要有了,就现而今的情形来看,以普世说法掩盖利益诉求或者才是现实的,也更真实。
扯得有点远了,国家兴亡匹夫都有责任,拥据话语权的侠士自然更应该倾尽全力。不过呢,既然所代表的主要是或大或小的某个群体,有公允就可以了,别公知了,就像貌似知识分子以道义先的乔峰,是否为丐帮服务都明确个态度,又要代表丐帮又要代表胡人,大约是活不成的。当然了,俺还是相信忧国忧民的“家伙们”是真心期望未来更好的,故而小声建议一下,别老是嘀嘀咕咕的,光语义担当多无趣啊,先把大排量车封了,再来说污染的事儿不是更“公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