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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能力就像冰山,永远只有十分之一露出海面。 赵春青 画
基本上来说,我是一个守时的人,尽管我很不喜欢设定的上下班时间,并且经常违背它,但在约定的事件中我会严格要求自己,我愿意等待。与那些认为装束整齐、油头粉面,甚至虚情假意、鬼话连篇的粉饰不同,我认为展示随意的面貌和行为才是对他人的尊重,因为这是更真诚的你。这些都不重要,用硅胶填坑、刷油漆遮面、插鸡毛增彩都是个人可以操控的爱好,而时间是我们不能改变的,所以守时才是对别人心底里真实的尊敬,如像邀约中稍许先于约定时间的等待。
城市大了,等待的意味更体现了实际的尊重。坐公交车要等待,打车、开车也面临路途的等待,除非您不正常地认为会不正常地遇到车稀路宽一路绿灯。由于时间难以测度,人们需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去等待。也许只有骑车或者步行才可以算计好路途的时针,既可以早于约会时间到达,又能够免去提前太多不得不无聊闲晃的等待。比如说我吧,有五六年就是这么实践的,步行10公里大约消耗95分钟,基本上保持了准时。可叹的是,这两年除了耗费路途的时光,还要抵抗雾霾,总不能为满足对时间的偏好残害自己的身体吧?结果还是要等待:等待风起雾散。
其实,约会早到晚到并不是那么紧要的事,除非别人和你有仇,一般是不会计较早点、晚点什么的,再加上很多鸡冠高耸的人物都是靠迟到展示身份的,所以呢就别太计较,要学会习惯等待。就像等待日出,你等不等,它都是以自己的固有方式冒出来,幻想以拟人化的愿望名之曰红太阳,他就会乖根本就是妄想——它依旧听不懂人话。
被动习惯等待的观念保有时间长了,不小心就会蔓延到时间之外的所有现象,比如等着过幸福的日子,如此,有时候就会莫名忐忑:和那些只争朝夕的人比起来,是不是太惰性了?也许吧,要说呢,等等车、等等人也不算什么事儿,可自己都改走路了,雾霾还是不走,不等又能怎么样?我能改变自己,能改变别人么?朋友说尼采是对的,群氓需要英雄来唤醒,但俺怎么想也不对,那些白天黑夜不分的勤劳莽汉不就是被发展经济唤醒的么?结果从查拉图斯特拉的山洞里钻出来一堆投机分子,只渴望受益社会带来的好处,不仅不关心对社会的回报,反而污染了养育他们的世界,与其如此,还不如继续让他们迷糊的好。
说实话,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等待青天大老爷,比如说包黑子,来改变病入膏肓的环境,我是不太指望了,对那些在虚拟世界里叽叽咕咕蛊惑人的家伙,看来也指望不上,就个人感觉来说,点赞的和愤青们好像不是那么回事:真的不容易在真实世界里看到支撑那些话语的行为,俺所能做的除了自我约束外,只能是等待。
不过呢,习惯等待也是很悲哀的事,感觉有些掩耳盗铃的余韵,像是以自欺来麻痹自己。就如塞缪尔·贝克特家的事那样,等待很多时候是很无趣的,“脚出了毛病,反倒责怪靴子。”爱斯特拉冈在《等待戈多》的时候就发现弗拉季米尔脑子有点乱,可是明明大家又很清醒:
“咱们已经失去了咱们的权利?”
“咱们已经放弃啦。”
“他有没有这个权利?他当然有。问题是,他不要这个权利。”
无助嘟噜一系列疯癫昏话的贝克特儿子们,也不知道贝克特想拥有什么权利。
据说不同的人对《等待戈多》的理解是多种多样的,连贝克特也不知道戈多是谁,国内有曾经导演过该剧的大师就认为“最美的过程是等待”,这应该也有些道理吧,习惯等待也许就是没有办法的最好办法。可回头再看流浪汉一样的爱斯特拉冈和弗拉季米尔,等待戈多等得头昏脑涨、神志恍惚,看到枯树长叶、度日如年的等待,不免对这种无止境的活动担忧起来:戈多今天不来了,明天会来吗?传讯儿的说,明天一准来,可之前戈多也是这么承诺的,这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戈多真的会来吗?还确实不太清楚。
等待总是牵扯很多幻想,布满了乌托邦的色彩。如果只是等待,即便“等待”演变成了习惯,等得好人都变坏了,恐怕戈多也不会来,永远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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