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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滚江河东流水
——读长篇小说《江河水》
王世尧
//www.workercn.cn 2014-12-15 08:17:59来源:中工网—《工人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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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近由东方出版社推出的长篇小说《江河水》(杜卫东、周新京著),以改革开放、沉船事故、文物走私三大并行线索构成小说的叙事结构,它没有主题先行,没有在构想的空间奇思臆造,而是根据长江流域一个真实事件作为原型,用生动内敛的文字,极富传奇色彩的风格,讲述了改革开放背景下一座码头波澜起伏、壮观的改革传奇。为新时期的长篇小说创作奉献了一部厚重扎实的工业题材佳作。

  这部作品的第一个亮点就是流淌其间的英雄主义情怀。用作者自己的话说,是呼唤时下久违的英雄情结,让小说体现“伟大心灵的回响”。这个“伟大心灵的回响”,正是主人公江河、老卢头、刘黑子、沈奕巍以及副省长程志等人忠于信仰,忠于职守的生动写照。江河由港口公安局局长调任港务局局长并兼任党委书记,这不仅是简单的职务更迭,而是命运的艰难转换。其间,矛盾错综复杂,事故扑朔迷离,考验的已不仅是一个人的能力和智慧,更是他的情怀与操守。故事读来之所以感人肺腑,不仅仅在于作家的叙事技巧,更是作家对生活与现实的敬畏与尊重。这部小说起始于杜卫东创作的中篇报告文学《大江东去》,那部作品正是作者不辞劳苦深入生活的结晶之作。生活使小说有了坚实的基础。江河的塑造别开生面,是现实生活赋予了他丰满的血肉。

  另一亮点是现实主义创作原则的成功实践。新时期中国文学的多元复兴,除了自身文学理念的开放式全新变革,西方现代文艺思潮和文学理论的纷纷涌入也不断推波助澜。《江河水》坚持现实主义创作理念,它的成功再一次印证了现实主义创作原则具有恒久的生命力。萨特在《为什么写作》一文指出,文学的写作活动就是文学主体对社会的一种介入。因此,作者在写作中不能伪装中立,而必须在审美命令的深处觉察道德命令。历来,工业题材的小说难写,正面形象的人物容易假大空,而江河的形象所以鲜活可信,则在于作家为他设置的一系列别开生面的生活场景,并由此折射了他复杂真实的内心世界。即便是作为杂色人物和反面人物的丁薇薇与秦池,其独特的心理轨迹和命运走向也匠心独运,让人欷歔不已。由于作者从鲜活繁复的生活出发,并能够让笔触穿越生活的表象而抵达人物的内心,英雄不因其高大而不食人间烟火;小人也不因其行为猥琐或工于心计而便无法触摸到其内心深处那人之皆有的柔软部分,这是现实主义创作原则对现实生活的生动把握与准确提炼。

  语言的诗化与个性色彩是这部小说成功的又一个重要标志。同样是江河,他语言的总体基调富有极强的逻辑感和内在张力,言简意赅,很少废话。但是面对副省长程志和面对下属沈奕巍,其语言基调如一,方式上却有了细微变化。在上级面前不见其卑,在下属面前也不显其倨。其他人物的语言,如副省长程志、琊山煤矿矿长廖汉忠、珠宝商人黄元昌、日本商业间谍秦海涛等等,他们各自的语言也都极富个性,有很强的文化符号氤氲其中。著名作家程树臻读罢《江河水》在序言中这样写道:这部小说的语言,保留了卫东一贯的风格,流畅华丽。多年以来,卫东在语言上进行了不懈追求的。不论写景状物,还是人物刻画,始终保持着行云流水般的畅达的特点,同时保持着华彩绚丽的格调。在这部作品中,作者熔时尚话语与古典诗词于一炉,经常出现诗情画意的场景,凸显出驾驭中国语言的真功夫。小说是语言的艺术,《江河水》的语言是诗化的,除了人物语言的个性化以外,在情节叙述上也表现出了作者娴熟的语言技巧和清丽秀美的个性化语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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