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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室观复:人有点不怎么像人
欧 阳//www.workercn.cn 2014-06-03 17:30:22来源:中工网——《工人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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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习惯于将经济学家分成两派,一派认为掌控方向盘的手是看得见的,所以必要选择是干预运行的方向,另一派则觉得看不见的手作用更大,根本就无从干预,所以最好是任其自由发展。貌似的两派人其实是一家子,最早他们都期望通过解释已经发生的经济现象来证明自己的理论深度,后来家里的一些人胆子大了,闷着头在屋里画出纸上模型后,决定预测未来的市场走向,这无疑是明智之举,因为预测无效的话没有多少人会记得,可一旦蒙对了,立即就可以跻身著名经济学家之列。

  大约是受到诸如此类的事例启发吧,加上纳什“非合作博弈”学说的普适意义,经济学家们在反思亚当·斯密假设每个人都是“理性经济人”是否成立的同时,也在审视“纳什均衡”表明的“囚徒困境”:个人理性往往会导致集体不理性,大概表述就是每个人都从利己(理性)目的出发,整体结果会既损人又不利己。在这些超越经济学范畴的命题激励下,现在有经济学家认为资源配置以及供给、需求之类的问题有误导性,大家应该冷静下来探讨“理性的人”之间如何合作,即将注意力转移到人的身上。

  说实话,虽然看了一些经济学方面的书籍,但鄙人对相关的理论学说基本上处于不懂状态,但说到对人,对理性人的合作研究之类,我觉得经济学家似乎缺乏基本的准备,按照正常的理解,经济学家们说的人好像不怎么像人。

  据洋人的研究可获知,人的大脑相互作用的神经元超过10亿个,它们之间的联系和活动就如“被施过魔法的梭机”,混乱得不成样子,大脑自己和外部的研究者(分析机器)完全不知道其所作所为,如此,“理性的人”真的不是一种正常状态。不过经济学家们对此并不在意,他们更愿意相信他们预设的人,其消费和购买行为大致上是“理性”的,也就是说是有迹可循的,正是这个原因,连萨缪尔森这般的高手早年也相信过计划经济的科学性。

  实际上,一直以来经济学家们对人何以为人并不是太关注,而是痴心于交换的价格,他们更希望人是一个会打算盘的动物,喜欢永不停止的购买行为,并以之来拉动消费,从而促进社会的富足,当然,这样的非理性现象是建立在个体理性基础上的(有点像纳什的理论)。尽管在反省几年前的金融危机后,有学者提出了“无增长富足”的构想,具体一点说,就是在现行物质财富相当可以的条件下,就算不增加GDP,通过精神财富的增长人类也可以富足。然而,教授们不为所动,在用增量货币和通胀填平经济周期的波谷后,他们拒绝相信在实物交换“滞涨”的情形下,人们读读书什么的就会富足。

  在经济理论中,非经济体形的人是不易被接受的。而在一般文化领域,经济学家定义的人更不清晰。“官员不是天使”这句被文化人广泛引用的名言据说出自公共财政领域的研究大师,布坎南先生显然不认为“官员”是人,大家知道,人从来就不是天使,这是常识。但是什么样的人是“人”却成了一个问题。

  再一个流行范围更广泛、为更多人认可的、同样有悖常识的学问是“顾客就是上帝”。这个市场交换中的大成策略更是暴露出否定人的诡计,出于价格的博弈,出卖者笑脸阴取,购买者在“服务”上得到价值的补偿,表面上和谐的市场交换中隐含的尊崇实质上是金钱,这才是一些人心目中的“上帝”。理性来看,买者也好,卖者也罢,作为一个普通人,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场合,得到一个人应该得到的尊重恐怕就已经是理想的大同社会了,但经济学家们还不满足,非要把人定义为非人,使得一些善良的人失去了做普通人的自信,误以为自己可以是上帝,结果蔑视对方,使本来普通的交换活动演化成非理性的故事。

  显然,所谓的合作更像是“钱”的合作,和人关系不大,另一类可能更接近人性、不涉及财富和资金交换的合作在经济学家眼里是不能纳入理性合作范畴的。久而久之,一些人产生了错觉,“好”的官吏以为自己能够是天使,而一般的人失去了做一个普通人的自信,焦虑的家伙可能会在某个宁静的月夜想到工业发展和科技突变带来的异化倾向,担心之余,也许还会隐约察觉到经济学家正夜以继日地把他塑造得不像他自己。

  总之,您很难明白经济学家们定义的人到底长什么样,倒是有个金融学博士的话容易理解一些,他说:“经济学家是我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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