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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从一摞报纸中忽然见到《忆大山》文题,不由得立刻抽出先读,因为想起许多年前好像在《当代人》上看过。果然,正是习近平总书记当年回忆贾大山的文章。时隔很久再读,字里行间依然往事鲜活情深意切文风朴实。作为和贾大山同届的省作协副主席,我的心也随着那些文字而震动……
1996年冬,河北省作家协会换届,七位正副主席中,只有贾大山和我二人是来自省会之外基层的。在那之前,大山兄当正定文化局长时,我亦在承德地区文化局供职,全省开文化工作会曾遇见过,只是来不及详谈。心想同为副主席,以为总有机会请教,不料大山中年早行,让我遗憾不已。倒是后来看了《忆大山》一文,使我对大山兄有了不少了解。同时更感觉习近平同志虽身居高位却虚怀若谷平易近人,这样的文章,很少见。
2002年3月5日,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开幕式前,在人民大会堂,代表们抓紧照相留念。我因已当过一届,就更多地为新代表拍照。来到前排,见到时为福建省省长的习近平同志正和人交谈。按说不该打扰人家,但机会难得,我端着相机上前说我们是河北的……习近平同志马上说:河北的,好呀,我在那待过,来,照张相。给我感觉,那叫一个亲切!
再读《忆大山》,就可看到,当年习近平同志正是这样礼贤下士,才使生性不喜欢热闹的贾大山一见如故舒襟畅怀。我插队时曾借调到文化馆搞过创作,深知那是一个非常清冷寂寞的地方。即便你写的作品在外面获了奖,但在县里,你依然是多少个部门中一个部门下属单位的一个小兵。这样的地方,很难有领导光顾。但习近平同志到正定,“第一个登门拜访的对象就是贾大山”。他们“相互问候之后,便开始了漫无边际的闲聊,文学艺术、戏曲电影、古今中外、社会人生,无所不及,无话不谈。”精诚所至玉石为开,分别时大山拉着手说出了掏心窝子话:“近平,按说我们是初次见面,但神交已久啊!以后有工夫,多来我这坐坐。”
这画面太感人了:春寒料峭的傍晚,古城僻静的老院小屋,两个男子汉,一盏初亮的灯。大山此时年近四十,习近平不过三十。相差十岁的两个人,一个在滹沱河边历经沧桑,一个在黄土高原饱受磨砺。虽然出身家境不同,但他们与人民骨肉相连、对祖国和人民的爱是同出一脉的。因此,他们有共同语言,只恨相识太晩。
《忆大山》中回忆那一段二人交往的细节也很传神:“有时他邀我到家里,有时我邀他到机关,促膝交谈,常常到午夜时分。为了不影响机关门卫的休息,我们常常叠罗汉似的,一个人先蹲下,另一人站上肩头,悄悄地从大铁门上翻过。”多么动人!同一扇铁门,或出或入,皓月当空万籁无声,两个宽厚的肩头相互扛起对方!古城的那些夜晚,由此让人感到了温馨和动情。
日后贾大山升任文化局长,并由此将正定的文化工作做的有声有色,习近平既是伯乐又是领导。老版电视剧《红楼梦》至今誉声不断,荣国府影视城的建设,就与习近平的决策和贾大山的操劳密切相连。
《忆大山》中最令人感动的,当是大山患病后习近平同志及夫人彭丽媛的挂念与探望。自离开正定到1997年12年间,习近平同志身上责任愈增,百忙中他不忘与大山的联系。一信一电一年一节,总有问候传来,令大山心喜不已。当得知大山患病,习近平十分着急牵挂,先后到医院到正定看望大山。见到大山“身体能量几近耗尽……一股悲怆的情绪油然而生,我不由自主地紧紧握住大山的手,泪水溢满了眼眶……”读到这里,我的眼睛也湿润了。
大山走了。他没有读过《忆大山》,但他心里早就知道,早就读了。清代诗人龚自珍有赠友人诗:“不是逢人苦誉君,亦狂亦侠亦温文。照人胆似秦时月,送我情如岭上云。”这是一种境界,犷达而不狂妄,侠义而不粗鲁,温文而不呆板。大山兄在天国会说:习近平同志与我交往,示人以肝胆,就像秦时的明月那么亮;送我的友情,就像山岭上的白云那么多。我想,这正是我读《忆大山》一文后的感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