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他乡:我从泥土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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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就要被推上极致了
瞧,这时刻,温暖就要被推上极致了
萧萧的风,孤独的树
隐藏起来的猫,冷冷的浓雾
一遍比一遍阴森的牛毛细雨
将我的头颅往下按,将我本就不算伟 岸的躯体
往下,再往下……
按成了弓,一张未老先衰的弓
没有箭矢,没有目标
在这异乡的街头,南来北往的口音
一下接一下地剥离我
这身渝东北的行囊,泥土的结晶
快被冷空气凝固了,行道树不理我
那只叫声有点凄凉的鸟不理我
喧嚣的灯红酒绿不理我
那条无人领养的狗,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又畏畏缩缩地
开始在车来车往中穿梭
开始想起炊烟的温度
那床破棉被的好
此时,温暖我
一次比一次葱绿
病
在这机床前,我正在不黑不白中行走
这每分每秒的不确定,让我的青春在油 污中淡去
毛发一根根苍老,而后脱离
从喉结处冒出来的语音
已模棱两可,一个工件的单价
糊弄着每天的行程,打点望乡的病
炊烟一次次化为蝴蝶,在这车间上空
种下流年的漂泊。我的习惯,让这生长 异乡的城市
没有了激情,一声声铁与铁碰撞的嚣叫
一阵紧一阵的机床与机床之间的相互 谩骂
我充当见证者,一把刀具与一个工件 的肉搏
我是不是那个得利的渔翁
紧裹尘埃遍布的衣衫,我无法求证
黑是不是黑,白是不是白
编辑: 胡修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