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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人生哲学强调的是“乐”,但我们的政治责任感、政治道德强调的是“忧”。
如果说“乐”是有感染力的,那么“忧”的感染力是超过“乐”的。“忧”使一个人变得伟大崇高。
我们对政治、对国家有一种期待,而现实中许多东西达不到这种理想,甚至和理想保持了相当大的距离。为一些不理想的事物而“忧”,是一个人责任感和使命感的表现,甚至也是一个人思想深度的表现。
前几年演过一个小话剧,叫《切·格瓦拉》。切·格瓦拉是阿根廷人,却是古巴的一个革命家。古巴革命胜利之后,他不在古巴做官当领导,而是到其他拉美国家去发动革命,风餐露宿,四处打游击战争,最后牺牲在革命斗争中。切·格瓦拉把好日子当苦日子过,所以有他的深刻性、吸引力,有他的魅力。罗曼·罗兰讲过一句话,大意是我们占领幸福,也占领痛苦,痛苦能够使一个人变得深刻而且高尚。人是应该懂得痛苦的,是应该能够体验、忍受、消化痛苦的。俄罗斯有一位很痛苦的作家——索洛夫斯基,他有一句名言,“我一辈子,感到悲哀的是,自己是不是配得上承受那些痛苦”。就是说,我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我深刻吗,我智慧吗,我伟大吗,我高尚吗?这是从世界范围来说的。中国传统文化实际上也是向这个方向发展,直到范仲淹明确提出“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范仲淹讲了“忧”也讲了“乐”,但他的核心是讲“忧”。为什么会以“忧”为核心呢?就我个人来看,这反映了道德的抗逆性。所谓道德,往往在考验当中,在挑战当中,在逆境当中,才能得到彰显。中国老百姓都喜欢说这样一句话:“家贫显孝子,国乱出忠臣。”这正是说明道德的抗逆性。诸葛亮讲“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也是讲道德的这种坚持性,这当然也是一种忧患。中国历代封建统治的不稳定性,使得“先天下之忧而忧”确实是有非常大的必要性,不忧不行,不忧的话就会更忧更糟糕。因此在范仲淹的《岳阳楼记》里,“忧”是一个核心。当然,在传统文化当中的这个“忧”有很多不足之处。譬如,如果我们只考虑道德,而不去研究制度法律,显然是不行的。再有,我们在强调道德的同时,还要考虑到对人的基本需求、合理愿望的满足,否则我们讲的道德也会变得空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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