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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8月4日,谢樵在堰塞湖边。新华社发(云南公安武警边防总队医院供图)
8日午时,骄阳似火。龙头山镇街头,两列救灾官兵沿街而立。
当救护车缓缓驶来,人们的眼泪顷刻奔涌而出——他们的战友,公安边防战士谢樵,此刻正安详地躺在车内。嘤嘤的哭泣,他已无法听见,战友的呼唤,他已无法回应。
24岁的谢樵来自福建宁德一个农村家庭,2008年12月,怀着对绿色警营的憧憬,他应征入伍来到云南公安边防总队医院。6年行伍生涯,铸就了他善良、坚韧的品质。鲁甸地震抗震救灾的战役一打响,他便跟随总队医院医疗救援队挺进了地震重灾区。
8月4日,救援队接到命令,向受灾严重的鲁甸县龙头山镇光明村进发。途中,谢樵和战友们一起帮助转移遇难群众遗体,并沿途救治受灾群众30余人。中午时分,救援队接到村民求救,称有村民被泥石流掩埋。然而,巨大的堰塞湖,挡住了救援队前进的路。
为尽快救援受困群众,谢樵主动请缨,尝试“强渡”堰塞湖。“我水性好,没问题!”下水前,战友们担心他的安危,他却回首一笑,安慰大家。
然而,没有人想到,这一回首,便是永诀。
那令人心碎的一幕,战友们至今难忘:谢樵快要游到对岸时,余震袭来,他被滚落的山石击中。湖中的漩涡,瞬间吞噬了年轻的生命。
心急如焚的战友们苦苦搜寻着,恨不得舀干湖水。附近的村民听说救灾的战士遇险,纷纷组织起来,连日在堰塞湖旁找寻。人们期盼着奇迹发生,噩耗却残酷袭来:8日上午,人们在湖面发现了他的遗体。
“他还太年轻,实在走得太匆忙了!”得知谢樵遇难,总队医院院长陈本善泣不成声,他一直关注这名年轻小伙的成长,始终不能接受谢樵已经离去的事实。
虽然只是一名卫生员,可谢樵对中草药表现出极大兴趣,他经常跟随战友上山采药,成为药房“骨干”。为惠及患者,他经常利用休息时间上山采摘中药,经过清洗晾晒后免费提供给患者使用。“自采的药,比进货便宜,帮患者省一分是一分。”他心里始终装着人民。
“他是个拼命三郎,平时话不多,做事总是冲在前面。”张凡与谢樵同时入伍,友谊深厚。好友的离去,让他悲痛万分:“人走了,但他给总队争了光,他的魂留在了总队!”
“姓谢的这位小伙子,好样的!”龙头山镇的灾区群众口口相传,勇士的事迹在灾区传播开来,救护车经过之处,众人致哀,百姓悲叹。
“全体注意,向战友敬礼!”救护车驶离龙头山镇,驶向鲁甸县城。军礼威武,军魂永存,战友们以军人的最高礼仪,为他送行。他们不能远送,因为他们还要坚守灾区,完成军人应尽的事业。无数个谢樵,将会把“抗震救灾、救死扶伤”的事迹永远镌刻在这片土地上。
那将是一座千古永存的无字丰碑。
(张 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