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11日上午10时许,京沪线滁州北站钢轨闪着白光,热浪翻滚。线路上的道碴、轨面、车厢体被毒辣的阳光烤得滚烫。
调车四班调车长王钧身着厚厚的长袖、长裤工作服,带上厚厚的棉手套,正在进行甩挂调车作业,他脸上的汗珠不停地滴落在衣服上。他拿着工作计划作业单据,顾不上擦去汗水,向机车头方向奔跑过去,与司机对接工作计划,提示调车作业关键环节……
暑期以来,滁州北站承运的石油、水泥、钢材、煤、粮等货物运量增长。一列列装载货物的列车运送到不同城市,需要调车员对货物的批次和去向进行重新解体、编组成一列,将货车送达到指定卸车地点,调车员作业是铁路最为繁忙的工种之一。
“调车作业可以理解为先把车厢拆分重组,再按照编组计划把运往各地的货物重新整理串联。”在王钧看来,把一节节车厢拆了再连、接进接出,似乎简单,可真做起来却不那么容易。
检查停留车辆、摘接风管、爬乘车梯、领车连挂……高温炙烤下,钢轨、铁制车辆往外散发着热浪,滚烫滚烫,温度在60℃以上,调车员需全副武装,防止烫伤。笔者在现场看到,随着机车缓缓地移动、停下,只见王钧弯下腰,把止轮器放在车轮下,再拧紧手闸。随后,他走到两节车连接处,弯腰钻入两车连接处用戴着厚厚棉纱手套的双手关闭前后车辆的折角塞门,摘去车辆连接风管,再用力拉动滚烫的提钩。此时,豆大的汗珠从他脑门上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落在道碴上;手臂上汗珠顺着衣袖不断地滚落到手掌、手指,霎时浸湿了手套……此时,王钧双手紧紧抓住车辆上铁梯,双脚蹬上铁梯,跟随列车缓缓地移动前行。烈日照射到他已经晒黑、布满汗珠的脸上,汗水打湿了他的眉毛,朦胧了他的双眼,他抬起手臂擦去汗水。
车辆运行至布置好的十道线路停下,王钧又从车辆的铁梯下来,引导司机连接车辆,再把止轮器放在车轮下,走到两车连接处打开前后车辆的折角塞门,连接上车辆风管,再移到车钩处,拉动提钩,使两车连接。
“本次调车作业需要完成14钩作业量,需要这样来来往往循环14次才能完成任务,需要弯腰40余次,上下车辆40余次,在烈日下站在车辆铁梯上跟车运行18次。”王钧给笔者算了一下工作量。他说,暑运高峰期,一天一个班调车3人,平均要爬上爬下车辆70-80次,重复分解连接车辆超过75次,办理调车作业达130-140辆,平均每班组在现场行走16公里左右,繁忙时能达20公里!调车作业中我们身上的工作服不知湿透了多少回,汗湿的边沿常常凝着淡淡的“白霜”。
11:50,当所有工作任务完成时,王钧犹如落入河中的水人,头发、衣裤、手套、脸庞全身被汗水浸湿……
王钧1987年参加铁路工作,从事调车工作已经31年。31年春夏秋冬,寒来暑往,滁州北站调车线路线上留下他数不清的脚印。(陆应果 王梅)